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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焉也沒好氣地掐了下宴景禹。
宴景禹看著老爺子氣的那樣,才說了幾句軟話。
年輕時的老爺子性格強勢又固執,只要做出的決定,根本不容人質疑和反抗。
他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成長,有時候受不住了,也會叛逆地和老爺子爭辯,但每次爭辯的結果就是他被罰跪祠堂。
即便這樣,也改變不了老爺子的想法和決定。
他都這樣,更別說宴景珩了,因為老爺子的偏頗和不喜,他的童年幾乎是在抗爭中走過來的,也受了不少罰。
現在老爺子年紀大了,又有了重孫,曾經那些固執和強勢現在好像軟化了不少。
宴景禹偶爾也會在言語上逗逗老爺子,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像他這種要強的老頭子,最不需要的其實就是特殊待遇,只要和以前一樣,他依舊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太爺爺,您別生氣,不要和爸爸還有小叔一般見識,等會讓我媽媽和奶奶好好教訓他們,您氣壞了,十一會心疼的。」
小傢伙向來很有眼力見,見餐廳的氣氛還沒緩和下來,他連忙從椅子上滑下來,跑到老爺子面前安慰道。
他這個鬼機靈向來知道怎麼哄老爺子開心。
果不其然,聽自己小重孫這樣一說,老爺子心裡的氣瞬間散完了,抱起十一,嫌棄地掃過宴景禹兄弟倆。
「養你們兩個,還不如一個十一。」他對著宴景禹說,「你也就幹了這麼一件好事,給我生了這麼個好重孫。」
宴景禹:「……」
老爺子又掃向宴景珩,「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你哥已經扯證了,你趕緊把證扯了,也給我生個小重孫或者重孫女來玩。」
宴景珩:「……」
閔慧無奈的嘆息一聲,目光落在南焉身上,扯回了正題,「所以,你們倆的婚禮準備什麼時候辦?」
「三月二十八號。」宴景禹回。
那時候天氣已經回暖了。
亦是,他和南焉初次見面的日子。
南焉一愣,也沒多想,想著他在這些事情上也挺講究的,想必之前已經看好了日子。
「也好,這樣準備的時間能寬裕一點,不然太趕了,顯得倉促,焉焉的婚紗什麼的,都需要好好設計一下才行。」閔慧笑著欣慰道。
南焉笑了笑,對婚禮好像也沒什麼太多的想法。
也想像不出婚禮該有的樣子。
飯快吃完時,宴景禹接了個電話,是靳梁打來的。
「我去接個電話。」他靠近南焉說。
南焉點頭,目送他走到側邊短廊盡頭處接電話,便聽見閔慧和自己說話的聲音,收回了視線。
今天的天氣依舊很好,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
宴景禹站在窗台前,一縷金色的光束折射進來,落在他的身上。
給他冷硬的輪廓上添了幾分少有的暖色,多了幾分平和。
「什麼事?」宴景禹接起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淡聲問。
「總裁,剛剛收到消息,沈織月在獄中出事了,正在醫院搶救。」
宴景禹擰起了眉頭,語氣里似是淬了冰,「怎麼回事?」
那頭的靳梁說,「好像是上午和獄中的人發生了爭執,被打了,一個小時前,獄警發現她撞牆自殺了。」
宴景禹眸子裡蒙上一層晦暗的光。
倒不是很關心沈織月的死,對於南焉當初被撞的事情,他到現在都耿耿於懷,於他而言,沈織月即便死了,也是死有餘辜,更死不足惜。
但這筆帳他還沒有好好和她清算,就讓她這樣死了,是真的可惜了。
「下午她弟弟溫駿傑去看望過她。」
「查到他的行蹤了?」
「從t國回來的,昨天晚上到的。」
「你是觸碰的?問一句答一句?」見電話那頭又沒了聲,宴景禹的聲音逐漸泛冷,摻雜著幾分不耐和怒意。
靳梁在電話那頭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是下午兩點半去的監獄見的沈織月,在裡面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聊的內容也沒什麼特殊的。」
「就是溫駿傑看到沈織月身上的傷關心的問了幾句,還找獄警鬧了下,質問他們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讓沈織月受傷。後來就氣呼呼的走了。」
「沈織月也沒什麼特殊的表現,華城那邊的警方說,自她的判決書下來後,以及經過後面的幾場官司,她就不怎麼愛說話了,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