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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同时发作,涓涓细流般的痛苦立如开闸洪水,狠狠扑过来撕扯着他的神经。才抬起不过半寸的身体支撑不住,又再颓然躺了回去。
曹子文叹了口气,知道这回自己受的内外创伤实在不轻。就算能够及时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也至少得躺上好几个月才能痊愈。但现在置身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究竟何时才能被发现获救,那就难说得很了。与其求人不如求己,当下曹子文收起急躁,默默闭起双眼,开始催运离火玄冰功。离火玄冰功虽然不能让折断的肋骨愈合,但至少可以打通闭塞的经脉,先治好内伤,多少恢复点活动能力再说。
离火玄冰功乃正宗佛门绝学,不但用在攻击上威力惊人,在治疗内伤上也是效验如神。黑暗中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曹子文的呼吸从刚开始时的急促紊乱,逐步恢复到规律悠长。起初他经脉阻塞,经历重创后变得极为衰弱的真元内息要打通一处穴道都是举步惟艰,到后来真元逐渐被温养壮大,终于能够顺利驱除去心脉里天残老怪的残留余劲。冰火融汇,阴阳交泰,曹子文只感到浑身都活泼泼,暖洋洋地一片舒泰,除去奇经八脉内仍旧有所窒碍,周身内伤可以说已经好了四五成。
他欣慰地笑笑,对进度大感满意。虽然伤势还未好得十足,不过世事毕竟不能一蹴即至,凡事过犹不及,急也急不来的。当下长长吐出一口气,停止了运功。徐徐睁开的双眸内精光闪烁,虽然还是看不出自己在哪里,可是已经可以隐约感觉到了一些模糊的轮廓。
曹子文双臂撑地,在尽量不触动胸膛伤势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伸手去摸衣袋里的打火机。一摸之下,却只摸了个空。原来在穿越星门时的激烈能量冲突,早就将曹子文身上穿着的衣服毁得干干净净,没留下半丝一缕。此刻的他就像个初出生的婴儿,是完全赤裸的。
他无奈地苦笑着,耸了耸肩膀。立刻,那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曹子文想起了什么似地急忙抬手摸索。一圈坚硬的圆环正安安稳稳地呆在他的右手中指之上,不但并没有产生什么缺损,而且还隐约发出了一团模糊红光,是那枚由华叔亲手交给他的火云戒。
这华叔留下的遗物还在,让曹子文松了一大口气。虽然没有了打火机,不过有火云戒的光芒代替,倒也差相仿佛。一时无心查究为什么火云戒会发光的曹子文,凭借那微弱光线仔细打量着四周,隐约可以看得到,自己正身处于一座由岩石泥土组成的原始洞窟里。四下里静悄悄地,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外,曹子文听不见有任何声音。这里就像是座大坟墓,找不到丝毫生机可言,到处都是死气沉沉。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心理上本能的畏惧。在星门爆炸那样激烈的剧变中都活下来了,假如现在才被活埋饿死的话,他实在不能甘心。
他呆了片刻,摇摇头,决定不再费神去想。既然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能有什么脱困的好办法,那么不如直接采取行动还来得实际一点。曹子文深深吸了口气,内息运于丹田,长声叫喊道:“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蕴涵内力的叫喊声打破死寂,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随即在墙壁上回荡反射而来。虽然内伤还未痊愈,可是曹子文相信即使自己被埋在超过三十米,甚至五十米的地下深处,这声叫喊也能穿破泥土与岩石的阻隔而传播到阳光之下。
他的呼叫声很快就引起反应了。过了约莫七八分钟,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杂乱脚步和尖细的说话声音。说话人用的语言很奇怪,虽然曹子文同时懂得中文、英语、法语、俄语、德语和日语六种语言,对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也多少懂得一点,可还是根本听不明白那对话究竟在说些什么。而且,无论脚步声还是对话声都不是从头顶上传过来的,而是从水平方向向自己移动。从刚才那声叫喊的回音中,曹子文就大约猜测到自己所在的洞窟很大,至少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而假如这洞窟之外还别有天地的话,那么身处空间的宽广就很令人吃惊了。根据曹子文的记忆,伦敦附近并没有矿山之类的场所,又不是被废弃的地铁或者防空洞。那么,自己现在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接踵而至的多重疑问与诧异中,曹子文不由得提起了警惕之心。他没有再急着出声呼救,而是盘膝坐下,静静等待。而他的等待也不必太久。大约一百四十多次呼吸以后,洞窟右侧处隐约放射出了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伴随脚步和说话声一起越来越是接近,直至把发出所有这些迹象的主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