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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詹霖也觉自己说的有点过分,只得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是想提醒你……”
‘行了行了,就不劳你操心了。“詹夙赶人,“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你快回去吧。”
打发走詹霖,詹夙回到堂屋,银霜已经给顾玄茵上过药,顾玄茵正乖乖坐在榻上等他回来。
见他进来,她忙站起来,想扑进他怀里好好撒个娇,可是右脚不嫩使力,还没站稳,她就疼得一个趔趄。
詹夙忙上前把她扶住,“别乱动。”
顾玄茵搂住他的腰,仰着脸看他,“詹霖没说什么吧。”
詹夙坐下,扶她坐到自己腿上,“她说韩景渊长得好看又会哄女孩子开心,让我当心被截胡。”
詹夙说得直白,顾玄茵忍不住笑了,“你确实要当心,以后对我好点。”
詹夙正看她脚踝的扭伤,听她又满嘴跑马,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当心有什么用,我本来就老,等过几年,你嫌弃我了,想找别人,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玄茵听傻了,结结巴巴问道:“谁……谁说你老了?”
“我比你大了十岁。”詹夙抬眸与小姑娘对视。
顾玄茵眨巴眨巴眼睛,“可是这不重要啊。”她伸手去摸詹夙的脸,“你不要这样嘛,像个怨妇一样,好像明日朕就要把你打到冷宫了似的。”
詹夙也不想这样,他做任何事都是遵从自己的本心,从来不患得患失,可在他和顾玄茵的关系里,他却像是个小媳妇一样,不但自己担心,就连周围人也忍不住替他担心。
毕竟她是君他是臣,她对他的爱,天生就带了几分居高临下,只要是她想,或是扩充后宫,或是休夫再嫁,都是天经地义的。
他倒不是不能改变这一切,可真走到那一步,他们的感情也基本到了尽头。
他眸中神色复杂,却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偏头吻上她的唇,似乎只有这样唇齿相接,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
今天这事儿让顾玄茵又委屈又内疚,詹夙虽不会真吃醋,但多多少少该是有些不爽的。她于是乖乖任他纠缠。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今晚留下来。”
顾玄茵被亲得晕乎乎,缓了缓才警惕道:“你要干嘛,我脚还疼呢。”
詹夙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想的什么,哭笑不得地点点她的额头,“我怕你回去不听话乱动,银霜又管不住你,你想哪儿去了,嗯?”
顾玄茵红着脸轻咳一声,“算了算了,还要让人收拾屋子,怪麻烦的,我回宫去不动便是了。”
詹夙道:“你就睡我的床,我睡书房,你要是嫌弃,我让人换套床褥就好了。”
顾玄茵:“换换换,嫌弃死了。”
在詹夙面前,顾玄茵就可着劲儿的娇气,只是扭了脚,偏要闹得和摔断腿一样。詹夙就由着她闹,吃过晚饭,他要批公文,就让顾玄茵坐在一旁看书。
顾玄茵哪儿看得进去书,动不动就要抬头瞧瞧詹夙,“这本书不好看,你去给我换一本。”
詹夙于是给她换了本游记,顾玄茵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在椅子上蹭来蹭去,伸着脑袋东看看西看看。
“你要是实在闲着无聊,索性帮我看公文得了。”詹夙叹了口气,给顾玄茵扔了本公文,“乖。”
顾玄茵:“……”
于是,顾玄茵在丞相府过得第一个夜晚,以两个人看公文到三更而结束,詹夙把人抱回他的卧房,动作轻柔地替她按摩脚踝。
在药酒的作用下,手下的滑腻肌肤逐渐发烫,詹夙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顾玄茵还火上浇油地夸了一句,“你揉得好舒服呀。”
詹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
顾玄茵是觉得詹夙辛苦,今天他又受委屈了,才软着声音夸了一句。毕竟以她对詹夙的了解,男人最喜欢听她夸了。
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夸奖一点也不高兴,而且突然站了起来,“我让银霜进来服侍你梳洗,当心,走路慢一点。”
顾玄茵心中疑惑,却也并没放在心上,看了一晚上公文,眼睛都花了,她这会儿恨不得立即倒头就睡。
詹夙回到书房,用冷水洗了把脸,躺到榻上,脑子里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想着小姑娘那白玉般的细瘦脚腕,还有那清清亮亮的眸子,以及抱着她时,蹭在他胸膛上的两团绵软,而这个人现在还正躺在他睡过的床上。
詹夙鬼使神差地从床边的暗格中把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