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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钟,警察局没剩下多少人,除了几个定点值班的仍留守阵地外,董学元也在忙着查看资料,他总觉得曲乐这件案子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倘若赵强真的和曲乐有关系,那曲乐为什么非要杀赵强不可?而且为何非要和苏菲一个死法,都是淹死在自家浴缸里?还非要留下可疑的唇纹,不偏不倚,正正好在警察稍一注意就能查到的衬衫领口?
相反,倘若凶手不是曲乐,那么真正的凶手就是刻意制造假证据,引导警察怀疑到曲乐的头上。那么凶手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董学元一时间和安曲达到了共鸣,是不是曲乐人品有问题,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仇家?不过这个仇家可真是疯狂啊,居然不惜连续杀人也要拖曲乐下水。
然而还没等董学元从沉思中回过神,他所在的单人办公室就啪一声陷入的无边的黑暗,电灯噼啪几声挣扎过后,便再没声响了。
静的落针可闻。
董学元喊了几声,发现无人回应,便拿出手机应急照明,然而手机闪了两下,屏幕出现一张头破血流的脸,接着便是满屏的雪花沙沙作响,董学元从脊椎骨生气一股冷意,把手机猛地了出去,啪嗒一声,是手机碎了的声音。
这种感觉熟悉无比,每个夜晚他都会在梦里遇到今晚的场景,然而没有一次比今天更加真实,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他还在噩梦里?
直到曲乐推门进来,看着角落里满头冷汗的董学元,疑惑地问:“董警官,你怎么了?”
董学元一看,发现灯泡根本没坏,手机却四分五裂地躺在墙边,他站起来,一摸头,才发现自己冷汗直流,衬衣都湿了。
“没事……你来干什么?”
曲乐神情自若地拿起桌上的录影带,欣喜道:“果然在这,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呢。”
董学元松口气,随即恼怒道:“你赶紧走,还嫌在这待得不够久吗?”
曲乐一听,不高兴了,奶奶的,老子救了你一命,居然还敢摆谱?
“董警官,你有没有杀过人?”
董学元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曲乐,“我们做警察的,枪毙犯人,也是天经地义。”
曲乐耸肩,“我是说,有没有杀过无辜的人?有没有被寻仇,被恶鬼缠身?”
天知道曲乐说得就是字面意思,但董学元饶是做多了噩梦,还发生了刚才闹鬼的一出,但他本能地觉得曲乐就是在拐着弯地讽刺自己。
然而没等他反驳,或者利用警察的身份压制一下对方的气焰,曲乐就夹着那卷诡异的录影带一溜烟的跑了。
又是车里,副驾驶上坐着一只面无表情的鬼。
曲乐被关了两天一夜,抓到他家的鬼后,便忽然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使光了,疲惫地瘫在车把上,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不要给我惹那么多事?我最近也不好过啊……”简直过的比鬼还惨。
阿兰一副闷闷的样子,没开口,曲乐也不指望对方开口解释什么,不就是报仇么,杀人么,他破罐破摔地想,反正最近杀人什么简直就是流行,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
到了自己的小区,车子还没开进门,注意,是还没开进门,晚上十点多,居然就有居委会和几个好事的大叔大妈在门口堵着,“杀人犯不能住这里祸害我们孩子”“你怎么还没去死啊”云云,简直就是正义的使者天使的化身,专门来除掉他这个混世大魔王的。
没能突破重围的曲乐,有家不能回,再次回到破旧的小别克里,曲乐哀嚎道:“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啊,怎么这么难……”
“我有办法。”阿兰突然道。
曲乐痛苦地呻…吟道:“我还能去哪?”最落魄不过如此,就是囚犯也有一息留身之地,他摸摸自己干瘪瘪的钱包,无语望天,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阿兰道:“安全带。”
接着车子自动站起驾驶盘,引擎发动,跐溜一声奔了出去,仿佛算计好了,一路上绿灯通行,都不带打吭的,不一会就停了下来。
曲乐巴拉巴拉头,从疾风中找回早就不见了的发型,抬头一看,“春天影楼?”
曲乐郁卒了。
马蛋,他就是从那天开始走霉运的!
居然还敢带他回来?想干什么?
曲乐把问题吞口肚子里,他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
阿兰解开安全带,瞬间闪到车门外,道:“下车。”
曲乐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下来,虽说不乐意,貌似还真是唯一的选择了,六十块包夜,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