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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回府。”他背身过去,上了马车。
阿婉抬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马车门帘后,他的声音又如从前那般冰冷,仿佛今日他在她手腕间缠着绸带的场景,霎那间的温柔,都是错觉罢了。
回了许府,许砚行未同她说话便进了月西阁。
花苓高高兴兴跑过来,他们家大人带了阿婉去定阳侯府,她想着越发觉得这姑娘是许大人的心头尖,“姑娘,你怎么不过去陪大人?”
不想阿婉反应却很淡,她摇摇头,“我想休息。”
花苓这才瞧出气氛不对,那肖参今日没跟着去,如此也打听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家大人可别一个不高兴就将人赶出府,这么一想,花苓立时觉得不安,她还打算靠阿婉来提点一下自己呢,当下无法,只能道,“好,您休息,奴婢去外边守着。”
到了暮色时分,天边云霞暗淡,空气转冷,花苓蹲在门前搓了搓手,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按着她的想法,自然是想要阿婉永远留在这府里的,最好还能一直得许大人欢喜,之前她是在厨房做事的,她可不想再回到那油气熏人的地方。
眼看天色就要完全黑了,也不见那边有人请阿婉过去同许大人一起用晚膳,她拍拍手,起身轻轻推门进了去。
“姑娘,姑娘,”挑帘进了去,又喊了一声,“姑娘,天黑了,该起身吃饭了。”
床上被褥下的人动都没动一下,花苓不得已近身过去,“姑娘,许大人还等你一道吃饭呢。”
“嗯。”阿婉有气无力应了一声。
花苓心底咯噔一下,忙将油灯点着,再过来仔细看,只见阿婉两颊上微微泛红,眼睛仍旧紧闭着,嘴唇略显苍白,她往她额上探手碰了碰,似被烫着一般迅速缩了回来,不得了了,这怎么还发烧了?
她慌忙跑出去,一边往月西阁走一边在心底欢喜着,可算有个借口了。
“花苓,什么事这么急?”肖参在楼台上往下看,远远问她。
“快告诉大人,阿婉姑娘恐怕是生病了,脸上额上烫得很,奴婢怎么叫也不醒。”
没多久就许砚行阴沉的声音从阁内传出来,“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花苓听那语气,这才放了心,“奴婢这就去。”
*
老大夫走到桌前,俯身写了一份药方,边写边道,“这几日时冷时暖的,更加应该注意,稍不留神就会发热发烧,不过事不大,小人开了方子,按方子熬药,喝上三天便无事了,太傅大人请放心。”
许砚行坐在床沿上,一面吩咐肖参送大夫出去,一面又让花苓立刻去抓药熬药,一番折腾,屋里到底是安静下来。
他始终皱着眉头,深邃的眼底尽是她红热滚烫的脸颊。
想起方才老大夫的话,于是起身在一旁准备好的铜盆里将白色布巾拧了拧,随后又俯身贴放在她额上。
手收回时,长指在她鼻尖上蹭了蹭,她睡得太沉,没一点反应。
只有略带鼻息的呼吸声。
许砚行瞅着她闭着的双眼,无奈叹口气,他不满什么,是许氏说要将公主许给自己时,她的无动于衷吗?莫不是还一颗心悬在赵嘉瑜那小子身上?
原打算就这么冷她冷上一段时间,他许砚行,没必要放低身段去迎合谁,可当她病了昏迷不醒时,自己还是会着急,什么太傅大人的身段,早已抛之脑后。
他移开眼,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替她换了两次布巾,手心在她脸上碰了碰,确实没有开始那般烫了。
在他第三次换水时,阿婉醒了,只是双眸没有完全睁开,整个人都是无力的状态。
他问,“感觉如何?”
阿婉只觉嘴唇有些干,往里舔了舔,大概是烧糊涂了,说话语气有些娇软,“大人,我渴。”
许砚行倒了水喂她喝了一口,“以后没到夏天,都给本官多穿点。”
阿婉这会还晕头晕脑的,胡言乱语,心里头想什么说什么,“您今日为何生气了?”
许砚行头一次叫人问住,从来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于是沉声道,“话怎么那么多,睡觉。”
“您生我的气吗?我说错什么话了,还是做错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急……*^o^*晚安哦
第23章 喂粥
“许大人,您为什么生气?”她执拗地重复这句话,仿佛得不到他的回答便不罢休一般。
要许砚行当真去解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