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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笑道:“好不好我们拜访一下伯乙?”
楚月儿道:“夫君这一去多半会吓住他。”
鲍兴道:“如今各国闾里管制极严,夜间怎也不敢放人进去躲藏,那刺客往城南而走,说不定到了伯乙府上。”
这时马车到了伯乙府第附近,圉公阳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小声道:“公子,公主,那刺客到了此处便不见了,多半已入了伯乙府中。”
鲍兴将车停在巷中,伍封道:“刺客是偷偷进去,还是直走了进去?”
圉公阳道:“这就难说了,只因他入府之时,正好那伯嚭从府中出来,小人怕被伯嚭发现,躲在了一旁,伯嚭走后,刺客便不见了踪影。小人早想进去看看,却不敢离开,既然公子和公主来了,小人这便进府瞧瞧。”
楚月儿知道他擅长穿墙,越脊的本事却不如庖丁刀,遂带着圉公阳都墙边,握着圉公阳的腰带,挥手将他送上墙头,圉公阳身轻矫健,得楚月儿一臂之力,立时窜了上去,解下腰带系在墙边树枝上,滑入墙内。
楚月儿走回来,上车道:“这事巧得紧,莫非刺客与伯氏父子有关?”
伍封皱眉道:“伯嚭得了越人之贿,在朝上要议和,怎么又会与刺客勾勾搭搭,要加害越王后?那刺客可能入府,也有可能随伯嚭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圉公阳由墙内爬出来,沿腰带滑下,到车前道:“公子,公主,府中未见异常,只有那伯乙和他府中的人。”
楚月儿奇道:“你怎知道没有外人?”
圉公阳笑道:“那日伯乙从龙伯之府灰溜溜地搬走,那些家人小人都见过,今日所见仍是那班人。”
伍封赞道:“想不到小阳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圉公阳道:“不过那石番也在府中,或可算是个外人罢。”
伍封道:“石番是大王的车右,又管宫中的侍卫,晚间不在宫中当值,如今落凤阁也没有了,他跑到伯乙府上干什么?”
楚月儿道:“小鹿儿身手不弱,那刺客竟能逃了去,这石番便大有嫌疑了。”
圉公阳道:“听说石番的拿手兵器是铜殳,不过那刺客手中的武器却是一口剑。”
楚月儿道:“刺客既然在脸上蒙上黑布,自是怕被人认出来,多半是个熟人。既然怕败露痕迹,便不能用独门的兵器了。”
鲍兴笑道:“譬如让小阳去暗杀一个人,又不能让人知道,小阳便不能拿你那支铁布,说不定也是随随便便拿一口剑。”
伍封眼珠转了转,笑道:“那被杀的女刺客若是萑苇,这个石番就大有古怪了。今日我们不管刺客是不是他,也到伯乙府上将他揪出来问问。”
鲍兴笑道:“这就最好了,那伯乙两三个月下来,多半伤势好了,小人正好去吓一吓他,让他再病哼哼地躺回床上去!”
楚月儿笑道:“你不是又想去扮‘鱼仙’吧?”
伍封命圉公阳去将小鹿唤来,认一认刺客是否是石番。
鲍兴将车赶到了伯乙府前,门前的家人认识他们,吓得脸色青白,鲍兴道:“去告诉伯乙,就说龙伯前来拜访。”
一个家人飞跑进去通报,伯乙拄着杖带了十数人出来。
伯乙脸上被伍封打过一拳,眼下伤已大好,但这张脸却鼻陷嘴裂的有些不成样子,不过他满脸的惊恐之色从残破的脸上还是看得出来,道:“龙伯到在下府上来,不知有何事指教?”
伍封问道:“城中有刺客要行刺越王后,逃到了你府上。在下是追凶而来,与你无甚干系。”
伯乙脸上更惊,道:“刺客怎会到在下府上来,龙伯说笑了。”
鲍兴道:“你这人行事胡涂,连自己的府第在哪里也分不清楚,家中跑来几个刺客也是等闲之事,不足为奇。”
本来伍封与伯乙说话,鲍兴是不能插嘴的,但此刻他们是存心来找岔,伍封便由得鲍兴胡说八道。
伯乙心惊胆战之下,不敢说话,向向身边的从人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人往后溜走,圉公阳和庖丁刀闪身上前挡住。
伍封笑道:“伯兄,你莫非想派人通报刺客?要不便是派人禀告令尊?”
伯乙其实也搞不清楚是否真有刺客到了他府上,只是以为伍封存心来寻事,想派人到太宰府上将其父亲伯嚭搬了来,但他的用意被伍封一语道破,也不知道该如何分说。
伍封道:“听说石番正在贵府作客,在下前来追凶,石番眼下肯定已经知道了,居然不出来拜见,当真是大胆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