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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燕儿离地二三丈,人往前飞时,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便听“嗤”的一声,长剑从计然肩头穿过,剑尖从后背处露了出来。计然想不到此女身手如此敏捷,能以飞剑伤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田燕儿身在空中,无从借力,袅袅向地上跌去,心中暗惊,忽地一个巨大的身影凌空而来,一条铁臂从她纤腰处穿过,将她搂住,斜飞而过,田燕儿靠着那宽厚的胸脯,连这人的心跳声也能听出来,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人便是伍封,娇躯微微颤抖,如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
伍封左手抱着田燕儿落在“黑龙”背上,右手铁戟压在计然肩上,道:“这人勇悍得紧,早知道我先前就痛下杀手了。”
田燕儿嗅着伍封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心神俱醉,发出了细细的娇喘,心中只愿伍封永远这么抱住她,可惜那“黄龙”碎步跑了过来,伍封小心地将田燕儿放上了马背,笑道:“燕儿的剑术我是第一次见,果然厉害得紧,这次连董梧的儿子也伤在你的手里呢。”
田燕儿面红似火,低头“嗯”了一声,酥胸不住地上下起伏。
伍封却没有在意田燕儿的神情,向周围看了看,他这些铁勇士卒是精选出来的士卒,每一人都算得上高手,格外的厉害,就在这片刻间数十越人已经倒了一地,全军尽墨。
伍封回头看着计然,笑道:“计然,上次被你走脱,想不到你还敢跟来送死。”
楚月儿骑马在四周转了一圈,见无人走脱,这才纵马过来。
伍封向计然问道:“你一路跟上来,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奉了勾践之命?”
计然半身浴血,面色惨白,摆过了头去,不肯作答。
冬雪纵马上前,向计然问道:“那战鹰是你养的?你若将养鹰之法告诉我,我或会请公子饶你一命。”
计然摇了摇头。
伍封见他甚是硬气,叹了口气,见冬雪正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
冬雪从马背上附下身去,在计然耳边小声问道:“当日在船上解开我衣襟的可是你?”
计然傲然点头,哼了一声。
冬雪娇斥一声,从计然肩上将长剑拔出来,一篷鲜血随剑喷出,计然哼了一声,等冬雪想将剑再刺入时,计然已经一命呜呼了。
冬雪“呸”了一声,咕咙道:“便宜了你。”将剑上的血擦干净,递给田燕儿,道:“四小姐的剑术可好哩!适才还真有些凶险。”
伍封道:“燕儿的剑术比你们要好些,不过她临敌经验不足,才会如此。至今日始,谁也不许说计然死在燕儿之手,一路上便说是我杀了计然。燕儿大婚之后便要留在晋国,我们不可能总守护着她,万一董梧要找燕儿报杀子之仇,岂不糟糕?哼,这人若想报仇,便来找我好了。”
田燕儿见他想得十分周到,感动之极,众人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一起点头。
秋风问道:“公子,还有二十多人未死,是否一并杀了?”
楚月儿忙道:“夫君,这些人既然未死,便放了他们吧?”
伍封点头道:“计然已死,这些人也不能为恶,便放了他们。”
春雨和几个铁勇将未死的越人押了过来,春雨道:“适才问过他们,这些人是奉了文种之命来刺杀四小姐。”
伍封见那些越人多是被矛刺伤了肩头,微微一笑,道:“月儿,这些人是你手下留情吧?”
楚月儿点头道:“我见他们只是寻常的士卒,奉命行事,便没有下杀手。”
伍封赞道:“这样最好了。”对那些越人道:“今日便放了你们,回去告诉勾践和文种,没事休要再惹我们,否则那一天我也会跑到越国去杀人。”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掘个坑将这些尸体埋了,再悄悄回越国去,否则这些尸体被巡哨的齐卒发现,知道有越人大举入齐,到时候四下搜索,你们恐怕就出不了齐国了。”
春雨又道:“文种还派了一个叫乐灵的人带数十水卒,在大河上扮作渔人等我们西行的大船,欲在途中凿船,幸好我们未行水路,乐灵便无法下手,这计然却靠了战鹰之助,能够一路追上来。”
秋风笑道:“公子水性通天,凿船又有何用?难道公子‘龙伯’之名是白叫的不成?”
伍封道:“我和月儿虽不怕水,但大河滔滔,灰黄难辨,你们和燕儿的水性虽然还过得去,在河中只怕大有凶险。文种不是傻子,他派人凿船并非要对付我,而是对付燕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