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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手袋便往外走。然而旖魁的车子并未出现。
“芷英,我送你回去!”
成宵拿了车钥欲追出去。
“爸爸,芷英阿姨今天自己开车咄!”
靓君在一旁叫着。
成霄停止了脚步,不再追上去。
这个世界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而且是一团糟……成霄走向酒框,只想大喝一场。
第三章
摄影棚内,灯光强烈地照射在场景上,冷气强劲地从每一个风口吹送出来,工作人员都专注地守在岗位上,屏息进行新戏的录像。
只有芷菱一个人表现奇差,一个镜头已NG了四次。
导演再度喊停,对戏的演员霎时一个个作出皮球泄气的动作,无可奈何地准备重来。
“再来一次!五、四、三、二、一。”
导演一声令下,机器再度开启,对戏的女演员又开始作表情,走位,念词。
然后换到芷菱,不到几秒钟,自己又低喊“不行”,同时停止所有表演。
“卡!”
导演很生气,大吼了一声后,叫说:“放饭!放饭!两点半准时回来!”
众人一阵欢慰的赞叹,溜的溜,散的散,只剩下导演与芷菱还留在熄了灯的棚里。
“芷菱,你今天是怎么搞的?表情不好,走位不对,说台词像扫机关枪,一个镜头NG五、六次,七、八次,像什么话?是不是存心把你头号悲情小旦的招牌给砸了?”
骂人的导演正是罗旖魁,他是这档戏的制作人、导演兼男主角,一副威风八面,意气风发的老板架式。如果不是看在芷菱是自己人,他可不管你当不当红或大牌小牌,当着众人就是一番迎头痛骂。
“旖魁,对不起啦!我注意力无法集中起来。让我休息一下,等一下就不会了。”
芷菱自己也觉得难为情,娇声讨饶。
“唉,不然怎么办,去吃饭吧!好好吃一顿,休息休息,培养一下情绪,好不好?我的姑奶奶。”
“你先去吧!我现在没胃口。”
芷菱边说边走向化妆间,以扔掉一袋垃圾的姿势把身子往靠椅上一拋,然后抽起烟来。
旖魁不再理她,径自去吃饭。
休息时间过后,录像重新开始。芷菱一副极力振作的样子,但是,她还是失败了,第一场戏又是不断地NG。
“怎么搞的?这种表情你最拿手,还要这样一遍一遍磨啊?”
旖魁气得跳脚,芷菱脸上现在可出现刚才怎么地做不好的如怨如诉表情。
“好啦!芷菱,我投降!你今天提早收工算了。剧务,准备跳录第四十七场!”
旖魁做人到底有一套,见芷菱心不在焉,干脆放她一马。带人的最高哲学就是“恩威并用”,他的人脉极佳,一方面当然由于多金而慷慨,一方面也是他人情练达,洒脱不羁,凡事不和人计较太多。这种条件正是他年纪轻轻便当上制作人的原因。
趁着换场的空档,旖魁把芷菱送出电规台大门,并对她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可以,晚上收工后我想和你聊聊。”
“噢。可以啊!反正我没事,要睡也睡不着。要聊什么?”
“你啊!我看你不太对劲。愿不愿意讲出来?”
“当然可以啊!看在你现在是老板的份上。”
芷菱懒洋洋说完,钻进出租车走了。
夜晚十点半,在东区一家通宵营业的餐吧里,芷菱懒散地蟋缩在角落里,一旁,刚刚赶到的旖魁才坐定,服务生询问他们喝些什么。
“蓝色知更鸟!”
芷菱不管旖魁要了什么,径自点了酒。这是她常来的地方,以前穷极无聊时,她便来这禀喝上两杯蓝色知更鸟,同酒保发牢骚或吐苦水。
薄荷酒送上来,美丽的蓝绿色汁液,还装饰着果雕,小黄瓜雕成的绿色鸟形把整杯酒的造型点缀得既浪漫又秀色可餐。
“蓝色,我忧郁的心!”
芷菱吃了一口,既满足又伤感地叹息。
“怎么啦!我的雨夜苦情花,是不是和你的大医师闹翻了?”
“大导演,你还真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干演艺这一行,光是演这个白痴、扮那个疯子,就可以把人生百态看透。你和管成霄怎么了,说来听听。”
“你想当鲁仲连?唉!其实也不是真的闹翻,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吵得那么厉害。以前,他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