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阿风不知所措了,“对,对不起。”
秦杏子是第一个冲过来的,刚见那女孩一双清纯的眼就叫了起来,“啊!你就是今天早上在溪边洗脸的姑娘啊!一见我们来就跑掉了是不是?阿风伤着你了吗?”
舞风铃也跳了过来,惊讶地看了一眼那女孩,转身摇了摇阿风的胳膊,“你为什么那么粗鲁,包扎啊!”
阿风如梦初醒,急忙“刷”地从衣裳上撕下一块布,递给舞风铃,让她给那小女孩包扎。而舞风铃刚一碰到那女孩,女孩便惊叫一声,恐惧地缩起身子,想要躲回树后,无奈膝盖伤的厉害,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只能睁着一双溢泪的大眼睛,哀求地望着面前的人。
舞风铃不敢动了,俯下身子轻声道:“不要害怕啊,我们不是坏人,你看我也不像坏人是不是?我姓舞,叫舞风铃。”女孩探着头,晶莹的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不断的往下淌,眼中几乎要透出绝望的神情了。
阿风吓了一大跳,蹲在了女孩的面前,“别哭了好不好?我最怕女孩子掉眼泪的,你想吓死我啊?对不起啊”
女孩耸一耸肩,抬起美丽的眼睛看着阿风,泪水挂在腮边,竟真的不再流了。
阿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微笑浮上了嘴角,“你的膝盖被打伤了,如果不及时包扎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痕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留下那种疤呢?”
女孩轻轻擦掉眼泪,犹豫一下,终于点点头。
阿风伸手,用布条在她的伤腿上缠绕起来。
秦杏子皱着眉头看阿风,半晌转脸对舞风铃感慨道,“阿风这人最不适合穿完整的衣服,应该去入丐帮!唉,昨天为了找你把衣服撕了一半去了,今天为了给这女孩包扎又把刚换的衣服撕了几条。”舞风铃撇嘴点点头,走到那女孩面前,“你住在这山上吗?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愣住,怔怔地望着舞风铃,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低下头,轻启朱唇,“我姓花,叫花含影。住在山上。”她伸手小心地捂住了膝盖,“听到你弹琴,就在这里躲着听,其实是我不对。”
阿风笑着摇了摇头,“咦,给我道歉吗?刚才我也打伤了你正好抵消了——两不相欠,你可不准再哭啊!”
花含影微微仰脸道,“你要是不把琴弹错,我也不会来的。”她说着,脸又深深地埋了下去。
“什么?”秦杏子扬脸叫道,“阿风的琴会弹错?”
舞风铃伸出柔柔的指头,准确无误地掐住了秦杏子的脖子,“不要那么大声,好姐姐,你想吓死她啊?”“是错了!”花含影声音柔得让人心醉,但还是掩不住那一丝惊惧幽然道,“他是弹错了!真的,全部错了。”
“你会弹吗?正确的那种。”阿风道。
花含影不出声,只默默地瞧着阿风身边的古琴。
阿风“啊”了一声,估摸着这少女会弹,当下便将那身边的古琴递了过去。花含影望了那琴好一会儿,这才将一双手搁了上来,刚搁上,三人便同时发出一声惊嘘。
这花含影的一双手简直算是世上罕见的艺术品——并不是美得完美无缺的那种,手指稍稍过长些,指间也嫌细了些,但微长的手指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变得如同半透明的暖玉一般动人,纤细的指尖微微轻颤,真似是微风吹动了一般。
而就在他们三人发出惊嘘的同时,晶莹的指间猛然划过琴键,一串激烈的琴音破空而来,紧接着琴声越来越紧,只能感到沙场上有谁舞着雪亮的剑,让活生生的肉体一次又一次迅速地吞下剑刃的残酷。尾弦被指甲拨得“咯咯”作响,另一边指尖下又不断流淌着动人的天籁。那几近疯狂的剑在敌人肉体内野蛮地翻搅,直到骨头被搅断。但你若不如此对敌人,那么呻吟着的骨头恐怕就是你了。血一次又一次喷到空中,化为凄红的雨落入纯洁的小溪中,被染成淡红色的溪水依旧欢笑着,丁冬作响,奔向希望。
喔,地狱的隔壁便是天堂。
但那纯得诱人的小溪奔流声越来越小,只剩下若隐若现的“滴答滴答”,而逼人的恶魔的邪韵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要撕破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体一样。
阿风咬牙,弯下腰。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这么恶心过。
猛然间,听见身边传来舞风铃一声绝望的呻吟。他立刻转身,只见血从她嘴中涌出,染红了她淡粉的衣襟。“风铃!”他一把搂住舞风铃,点了她几处穴道止了血,随即喝一声,“不要弹了!”纵身跳在花含影身边夺下古琴。
“咔嚓”一声琴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