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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着个宽厚的皇帝,总比跟着个锱铢必较的人好吧?
蜀嗣王的心思百转千回,朝臣们也不逞多让,张榕心事重重地回了宅邸,裴熙就光明正大地递了拜帖。
张榕之妻赵夫人见丈夫神色不好,忍不住问:“夫君,怎么了?”
“裴旭之要来——”张榕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如今皇长子成了太子,裴熙他……”
赵夫人知裴熙很得秦恪青眼,自不愿家里错过这么一门贵亲,哪怕是宰辅,也没有当孤臣的道理,洛阳裴氏本就是极为显赫的门庭,旁人攀都攀不上,岂能轻易放弃?更不要说简在帝心,前途无量的裴熙了,故她柔声道:“咱们两家是通家之好,先前你也将他当做子侄一般看待,断没有这时候拒绝他上门的道理。”
张榕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正因为如此,他的神色才更加凝重:“哎呀,你不明白!”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旭之他,他走得和太子太近了啊!”张榕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疼,“太子殿下还是代王的时候,裴熙就在代王府有专门的院子,吃穿用度,出行待遇,全然不似外人,比太子殿下的几个儿子更亲近些。更莫要说他与广陵郡主,那流言,哪怕不是真的,这时候也……”
与皇亲国戚走得这么近,对文臣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清流”。他们推崇得是名士,或者科举晋身,一路谨言慎行,步步稳扎稳打,慢慢爬到高位的人。像裴熙这种出身名门,自幼得皇帝青眼,年少便授予官职,又被太子当做子侄,注定满身朱紫的人,哪怕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会被嫉妒得发狂的人们归于“佞臣”一流。
他不用做什么恶事,只要他与秦恪的关系一如既往的亲近,哪怕他才华横溢,名满天下,这些年也沉浮不断,并未一举得臻高位,也甩不脱这个帽子。
赵夫人的见识浅一些,心道圣人、太子,本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裴熙与太子投缘,那是旁人怎么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结好这等在太子面前红得发紫的人都来不及,哪能得罪呢?万一哪天,张榕被人参了,有裴熙在旁边分说,指不定就能全身而退呢?
宰相倒台,轻则回家吃自己,重则性命不保。赵夫人有儿有女,孙子孙女都渐渐长大了,怎会愿意他们过得不好?
她满心想自家与裴熙结交,关系若能再亲一些就更好了,便劝丈夫:“所谓的佞幸,多是那等投圣人之所好,投机钻营,引诱主子不学好,走歪路的人。裴旭之心高气傲,才华横溢,哪怕落得‘佞幸’的名头,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这是有人嫉妒他,蓄意栽赃。再说了,若是扯上了广陵郡主……”
太子和太子妃就这么一个女儿,之前还受了那么多苦,你们说裴熙是佞幸,原因是他和广陵郡主不清不楚?哪怕心里这么想,也不能明说,谁蠢到说这种话,谁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上位者要整人,手段多得是,揣摩圣意,想要让上位者舒坦,自己好平步青云的人,从来都不会少。
这些道理,张榕都明白,何况他对裴熙十分忌惮——他始终觉得这个锋芒毕露的天才身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行事不按理出牌。一旦惹急了他,触到了他的逆鳞,他能把你往死里踩,半点情面都不顾。张榕实在有些怕自己做出了退避的姿态后,裴熙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一个不好,身败名裂就在眼前,但不退……他是御史出身,又做了那么多年的御史大夫,无异于清流中的领袖,与裴熙走得这样近……自古以来,妓女从良都是佳话,节妇失贞却无可饶恕啊!
这等决定道路的大事,张榕实在不敢贸然定下来,他犹豫片刻,还是与平常无异地接待了裴熙。
裴熙也不客气,他礼貌地品了品茶,并未与张榕寒暄,单刀直入:“东宫中发生的事情,张叔父可知晓?”
“贤侄——”张榕更觉头疼。
哪怕他有消息渠道,也不会告诉裴熙,他知晓太子做了什么啊!
裴熙也不是来问这些事的,他干脆利落地说:“东宫的官员们建议太子殿下将宗正寺卿的人选压一压,好收复蜀嗣王,太子殿下差点同意了。”
他深谙人心,自然明白张榕顾忌得是什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给张榕算账,干脆利落地把利害关系摆在了张榕面前。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无需多言,张榕的神色郑重起来。
张榕明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