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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江都公主虽是女子,却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看人家怎么对付你们的——打压多难看啊,我就捧你,把你们捧得高高得,三个儿子没到年龄就是郡公,年纪越小,封地越厚。至于你们怎么想,内部怎么斗,这和江都公主有关系么?难不成你们兄弟不齐心,生了嫌隙,你鲁王自己没把儿子教好,还得怪人家给你们太多?蜀王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家大业大,兄弟众多,又历经风雨的他,太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了——嫡长子么,总是不一样的,如果今天只是鲁王嫡长子一个人被赐爵,那也没什么。偏偏他和兄弟们一起被赐予了爵位,他的封邑却不如他的弟弟。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多心江都公主要做什么,他只会怀疑,是不是他的父亲,他的弟弟们,想要夺世子之位了,先来个铺垫,把他们三兄弟放到同一起跑线,再徐徐图之。
第四百一十七章 寿春郡公
按理说,鲁王对皇位没有死心,作为他的儿子,无论是寿春郡公、衡阳郡公还是临淄郡公,都该为夺位不懈奋斗才是。皇帝的儿子和亲王的儿子能一样么?哪怕是亲王,直系和旁系也天差地别。但蜀王知道,这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小富即安,他的目光看不到那么远,又或者说,哪怕他看到了,也不敢为未来冒险,因为他不愿意承担失败的代价,寿春郡公就是其中典型。
在寿春郡公看来,皇帝修道不管事,江都公主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能插手朝政已经是很有本事了,绝对没有余力再来折腾鲁王府,说不定还得多仰仗宗室。既然没有生命威胁,权力、地位、荣华富贵都没有任何忧虑,他何苦“造反”,一条路走到黑?只要他能选,他一定不会选和朝廷对着干,当然了,坐享其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鲁王和临淄郡公的野心,对寿春郡公来说,那是非常遥远,甚至有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唯有鲁王府的世子之位,才是与他休戚与共,福祸相关的大事。偏偏鲁王对长子和次子又一直不大喜欢,特别偏疼三子,这本就是两兄弟,尤其是寿春郡公的心理阴影,江都公主赐的爵位,不过是将这件事点了出来,让寿春郡公更加惶恐而已。
蜀嗣王和寿春郡公差不多,也是光看着属于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人物,见秦琬轻轻巧巧就令蜀王忧心,鲁王难做,怕极了这位堂妹的手段,哪怕对她主政有些酸溜溜的,也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忙道:“父王,齐王可二十有五了,他虽一直深居简出,不理事务。先帝和皇上却没有一日忘记过他,尤其是皇上,待他比楚王都好。齐王这等不愿沾事的脾气,皇上偏偏要抬举,若这时候得罪了江都公主……”宗正寺卿之位可就未必能保住了啊!
要知道,朝臣对蜀王父子两代宗正寺卿,本就颇有微词。只是碍于秦氏皇族人少,加上中间隔了个代王,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虽说鲁王一辈子都别想拿到这个职位,但下一代已经长成了。先帝的血脉,本就比太宗的血脉更名正言顺,何况是曾经那位光风霁月,深得人心的齐王之子?
蜀王心中一凛,随即不住摇头,失笑道:“你瞧瞧为父,光说别人,一旦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照样也是看不开的。
事情落到旁人身上,你大可指点江山,一旦自己遇到,想挣脱都难,更别说走出一条生路了。
知道父亲想通了,蜀嗣王忙道:“寿春郡公若是找您,您就顺着他想听的说呗,让他们自己斗起来,总比惹咱们一身腥好。”不是有句话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么,你们有你们的大志,走你的独木桥,我们呢,随遇而安,走我们的阳关大道就好。
蜀王深以为然。
果然,没过几日,寿春郡公就携厚礼上门。蜀王热情地招待了这位堂侄子,谈到爵位的事情,便露出几分为难,顾左右而言他,一副不想多说,你也别再问下去,否则对大家都不好的模样。寿春郡公一见有戏,许诺无数,割了好些利益,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蜀王看火候差不多了,好处也拿够了,这才含含糊糊地说,鲁王夫妇进宫提得最多的便是临淄郡公,帝后记在心中,对江都公主提过好几次。至于其他的,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就呈了一封请封世子的折子,哪想得到皇帝和江都公主这样大方。
寿春郡公来之前已经想过重重原因,蜀王说得恰恰是他觉得最可能的一种,与其说他是来询问,倒不如说是求证。哪怕蜀王没这意思,他也能听出这意思,何况蜀王虽没明说,但本来就是祸水东引呢?落在寿春郡公耳里,更是字字句句都意有所指。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寿春郡公就有些头疼了——他虽嫉妒年少的弟弟更得父亲宠爱,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