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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最中间的阁楼之上可是不敢太低,看不清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久久地注视着,不走亦不下去,忽然丝丝冷风中送来缕缕琴音,清骨知道那人是会弹琴的只是自己不曾听过,这缕琴音会是出自他手吗?琴音哀婉悲戚,清骨不禁摇头,这样的情感那人是不会有的,想必弹琴之人定不是他,阴灵教这样的地方,原来亦是会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藏于胸的人。
脑海里想起那对兄妹之称的二人,好像就是姓贺兰的,如今想起那日之事,已经不再像曾今那般面红耳赤心跳不已,只是赋予浅浅一笑,琴声久久不断,愈来愈悲,清骨不忍再听,刚想让雪儿离去,琴声忽停,随即换成相思曲,这个曲子他知道,箫王府内,水香榭里,有人教他吹箫,第一曲就是这相思曲,思念之余有点点幽怨,怨恨之余夹丝丝期盼,期盼之余带声声无奈。
抚摸挂在腰间的玉箫,放在唇边,手指灵活的跳动,附和着寥寥琴音,弹琴之人手中一顿,嘴角轻扬,眼角上挑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继续弹奏,目光转向坐在他下手的白衣男子,贺兰涅很是羡慕这般年轻,十八年华便可以突破无心境界,更没想到唐家少爷嗜血阁的嗜血君居然还为碰过女人,还好没碰过贺兰涅庆幸,想起自己那个年纪还被锁在寒室内学着如何断情,自己这样助他不知是否是害他,如果有一天——
弹琴之人跟着传来的箫声拨动琴弦,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阻止自己,贺兰涅无法相信自己会有今天,一曲相思毕,耳边也不再听得见呜呜咽咽的箫声,眼前的白衣男子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坐着,绸缎般的黑发贴着苍白的肌肤,真的像一件艺术品,美好得让看见的人都想独自占有,贺兰涅又觉胸口一痛,体内血气混乱,垂首不敢继续凝视这人,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可能会为他送命,却舍不得杀了他,或是赶走他,囚禁他,不能让他离开视线,居然几十年后还要重尝当年的蚀骨之痛。
烟烟袅袅莲步轻移的美艳女子,手捧玉瓶,在青瓷碗内倒入鲜红的液汁,轻轻托起,朱唇阖动:“教主。”他不明白教主这么讨厌喝人血,为什么不用那个人的代替,这样每月就会只有一次痛苦了,还对外宣布说那人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真不明白教主想做什么,而且教主最近好像变得虚弱很多,戚姬又怕是自己看错了,不敢询问,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
红眸血发瞬间转换,接过青瓷碗,浅浅地呷了口,屏住呼吸皱着眉一口全部咽下,那张冰雕一般的脸上依旧无半点动容,心中苦笑既然注定自己要为他一点点被反噬,那就让自己不要克制的如此煎熬吧。
看了一眼,收起瓷碗的妖娆女子,轻声说道:“戚姬,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女子颔首走出。
饮完鲜血的贺兰涅,双唇艳红,苍白的肤色,此时泛起红晕,长发双瞳褪去红色,波光一转如妖似魅,起身绕过凤尾琴,步步移向白衣男子。
“渊儿何时愿意为大哥弹奏一曲?嗯?”衣袖间淡淡的香,吐出的气息散发着丝丝血腥味,却并不难闻,反而引人遐想。
白衣男子盯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起身没有血色的唇冷冷的声音:“大哥要听,渊儿现在就弹。”
红色衣袖挡在白衣男子的胸前,另一只手攀在他单薄的肩上,融了血腥味的暖暖气息吐在男子接近透明的耳畔,诱人的语调:“现在不用了。”红色指甲划过苍白的颈间,留下一道红印。
一个转身,白衣男子已经离开贺兰涅的怀抱,立在五步之外,不带感情的语调说道:“渊儿困了。”亦不看贺兰涅的表情,转身大步离去,推开房门洒进一地银光,夜风的寒气侵入温暖旖旎的房间冲淡了那抹血香。
那决绝的背影,冰冷的容颜话语,贺兰涅想起刚带他回到教内时,伤得那么重一直昏迷,但只要把他救醒就会闯教要离去,有怎样执念的人才能那般不顾性命不顾痛楚,天纵奇才为气剑而生却被情所困,不得前进,如今自己助了他登上顶峰了,才发现自己被踩在了脚下,明知道自己只要念起咒语,不怕他不乖乖听自己的话,却是任他违令自己也不舍见他尝皮开肉绽之苦。
人算不如天算,他却成了自己的枷锁了,想起刚才的那段箫声,贺兰涅任阴冷的夜风吹皱衣衫长发,举步迈出。
作者有话要说:宿舍来暖气了 毒毒在此感谢伟大的祖国和学校
这几晚夜夜失眠睁眼到天亮 所以今天码子时打瞌睡了 把头狠狠的磕在了键盘上
杯具的电脑自动关机了 还好重启后文都还在 不然毒毒肯定纠结死
一直思考是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