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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身旁的孩子揉揉眼,神情中带着许多惊喜。“你等等。”莫秋没有任何反应,那孩子立刻自顾自的跑到另一边的宽椅上翻找着什么,看那上面的布包枕头,想那处便是他睡眠之处。急急跑到身边,打开瓷瓶直接了塞了一颗药丸到莫秋嘴里,接着给人灌下去一口水。他动作太快,以至于莫秋吞完了药,仍然带着些惊讶,这惊讶还没完,看到那孩子从身上取下摊开的布囊里整整齐齐放着的银针时,惊讶已经变作了不解。“你别动。”许是看莫秋神色,他提前提醒了。看他银针利落扎下,轻轻转动,又拆了四肢上的绷带,从他袋子里取了盒药膏摸上伤口,再换了新的裹上。做得熟稔认真,这样的底子绝非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
“你别看着我啊,你看着我我会紧张,一紧张扎错了我可不管。”你可能扎错么,看你这手法熟悉得。当然莫秋说不出来,也懒得说。倒是那孩子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说。“师傅叫我玉儿,这里的人叫我麦子。”莫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那孩子又开始说。“你的喉咙被人下了药,看起来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你想说什么——嗯,我来猜,要是猜对了你就眨两下眼睛,不对么,就闭着眼睛。”
莫秋眨了两下,玉儿满意的笑,“那我说了,你是好奇我会治病?”
嗯。
“我的师傅教的,我师傅很厉害的。那你现在知道了,其实不是我想治的,是那些大夫太笨,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偷偷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师傅不准我随便医人的。”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莫秋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玉儿对照唇语重复着,直到完全理解。
玉儿同师傅常年住在山上,远离尘嚣。师叔倒是时常下山,每次回来都会带一堆新鲜的玩意儿和趣闻,小孩子心性终于忍不住,便死缠烂打跟着师叔下了山。师叔是个酒鬼,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寻找美酒,带着玉儿上酒楼上画舫,只要有美酒,就绝不在意地方,有一次师叔在人酒窖里喝醉了被人反锁在了里面,还是玉儿翻窗户进去发现把人拖走,可是这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人就丢了。玉儿想去找人,就跟着酒楼跑,看到这里好大的楼,就进来了……
莫秋一直在笑,有这么傻的孩子么,就这么把自己丢勾栏院了。
手臂搭在人身上,四肢无法用力,与其说是站立,不如说是靠着人怀里勉强支撑着身体。衣襟大敞,身下不着寸缕,人的粗大埋在身体里,只进入了一半已经疼痛难忍,而这人正借着移动一步步深入,身体里药效上升,疼痛中带着一丝不耐,被人拖着一把扔上圆桌,未加准备的身体直接迎接着突然的冲刺,血液顺着腿跟留了下去。窗扉半敞,透过那人肩膀看到窗外玉儿,身体一紧。
趴在床上双腿大开,身下被轻轻擦拭着,灌入的药在最初的冰凉过后带着灼热涌出去,羞愧难堪。以前对着陌生人反而好些,如今是那个孩子照顾着,身体竟不自觉的更加僵硬,手指触碰到伤处一颤。耳边听闻他呼吸似停滞了片刻,小小的手掌又固执的按到莫秋身上,顺着肌肉开始做着每日必做的按摩。平日里老喜欢喋喋不休的孩子这会儿总是沉默着,认真做着手上的事,小心翼翼不牵动人的伤口,直到莫秋再一次沉睡。
身体好些的时候,莫秋喜欢让人帮忙挪到廊下,看庭中树叶摇晃,又或静静看着一行蚂蚁爬上树梢,如此便可半日。玉儿曾问,半日闲暇,怎么就对着这些无聊的东西,莫秋答,以前总想着往外跑,不想求片刻宁静,如今静下来了,细细看看身边的东西,反而又另一番味道。
来此已近半年,初时花朝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到得后来,便没人询问了。只是莫秋虽离了束缚,身子好了些,却仍是只能坐在轮椅上,站立片刻已是极限。这院里美人多了去,但有人偏生喜好这调调,莫秋乖顺,又带着些生涩,滋味自然不同。加之不能言语不能写字,便带着对这样的人的满足于占有,到如今这莫秋门前倒是难得闲下,大家都称一声雅公子,可谁又说得清,这是雅还是哑。
事先莫秋总会吃药,麻痹自己一般,玉儿曾说过多服不益身体,但除了这一点,其他的有益的事莫秋却很是努力。事实上莫秋的身体并不若看上去的这般孱弱,每到得闲歇息,玉儿便会过来按摩。试探着站立,移动,配合服用玉儿调配的药,到现在已经可以正常活动。有时也寻玉儿问些医理,慢慢调养。
日子稍定,也慢慢积蓄着一些银子,玉儿可到处走动,带回楼中建筑位置,一一记在脑中,闲坐庭中时也开始时时筹划着出去的路线。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