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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笔灯关掉,然后摸着黑向门口走去,他的右手拿着发射机,左手拿着那只皮下注射器。
如果发生了最糟糕的情况,注射器里面的药液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使他浑身冰凉。他最初学着使用这玩艺儿的时候,医生说它会在瞬间发作。“一秒钟前你还是你,一秒钟后你就过去了,这之间的过程极短,你丝毫感觉不到痛苦。”
如果他真的为自己打上一针的话,那么在24 小时内就没有人能够再对他进行审问了,也许这段时间不够长,但却是整整一天的时间。他慢慢地把房门拉开了。
外面的搜查仍在继续。他的眼睛里仍然留着刚才用笔灯看东西时的刺激,他屏住呼吸,目光从最左面一直扫视到正前方。在距离木料间差不多有十英尺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冲着邦德。只见那人轻轻地转过身子,当他把一口烟吸进肺里时烟头发出了光亮。邦德屏住呼吸伸出胳膊按下了发射机的“发送”键。
那个身影又在移动,在夜幕中形成一块暗影,从警戒围栏透过来的微弱光线使那个暗影的周边显得有些模糊。那人好像穿着全套的作战服,作战服外面带有轻便网兜。邦德确信他的手枪就装在位于他身后腰部右侧下方的枪套内。
邦德轻轻地把发射机放在地上并把皮下注射器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中。
那人大声喊叫起来,声音很清晰,透着当官的威严。“继续搜查右前方。
我们真应该把溢光灯打开,可元帅不允许。继续搜查,我们最后一定会找到他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刚刚出口,邦德已经到了他的身后。那名军官的身高和块头与邦德不相上下,他对这一计划的残酷性并没想到。
皮下注射器的针帽被无声无息地取了下来,那人一定是闻到了或是感觉到了邦德的存在,他在最后一刻开始掉转过身来,同时把右手伸向枪套,不过已经为时过晚。就在他转身的当口,邦德将针头刺入了他的脖颈并且按下了推柄。大剂量的克他明顺利地流进了那人的动脉血管,他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邦德想,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那位医生这玩艺儿很起作用,如果他能回去的话。
他抓着那名军官的腋下,把那个像死尸般沉重的身体慢慢地往木料间门口拖去。
邦德把那人拖进屋里后又马上出来收起了发射机。他对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感到有些伤脑筋,不过他已经掂量过了各种危险。周围到处是军官和士兵。
十月营的人彼此之间一定会非常熟悉,不过这些新来的人一定不会认识那些原先驻守在这里的警卫人员。也许他能成功并争取到一些时间,哪怕是几个小时也好,好在他身上的容器内还有两只皮下注射器。
邦德的脑海里一面飞快地考虑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一面着手销毁发射机和笔记本计算机,那些碎块越早扔掉越好。做完这件事后,他把那些碎块收集成一个小堆,然后他开始给那个失去知觉的人脱衣服。那人是一名特种部队中尉,军衔徽章就缝缀在他的作战服胸前。邦德觉得像是在给一个酒鬼脱衣服,那人的身体沉重地摆来摆去,不过他的四肢还算听话,脱衣服的过程比邦德预想得要快些。
邦德把那名军官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堆放在房间远处的角落,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整个换衣服的过程用了大约20 分钟,其中包括取回邦德刚才已经从自己的斜纹粗棉布外衣内掏出并隐藏起来的那些物品。眼下他可能需要其中的一些——撬锁的工具、那三个装在长管内的以旋风炸药为主要成份的C…4 炸弹,这种炸弹是世界上除核弹之外最有威力的一种,另外还有两只皮下注射器、一只装有雷管的小药瓶、一盘导火索,这盘导火索分慢燃型和电子型两种。他把那些东西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放好,那只P6 型手枪及其弹匣被他塞进了那件皮大衣的兜内。现在他用不着他们了,因为那名年轻的中尉用的是一只带有消音器的最新式PRI5。45 毫米自动手枪,另外还有五个备用弹匣、一把长匕首和四只大威力磁性手雷;这种手雷是邦德以前从未见过的两用式,不过其外形与美国人使用的个头要大些的M506“破片杀伤”手雷相似,它们之间的唯一区别是这种手雷具有磁性。邦德想到,如果把其中的一个吸附在厚装甲车上的话,它就会在上面炸开一个小洞,手雷的弹片会被吸入车内并向四下散开袭击车内人员;另外,这种手雷也可以按正常方式用作一般的单兵杀伤手雷。
他扣好轻便网兜,把手雷和备用弹匣在作战服上的“阿莉斯”皮制弹药袋内放好。他已经把那名军官的身分识别牌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