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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霍荣这话,霍夫人和霍韵都心虚地目光躲闪了,因着霍韵还真是做了,一回到家就逼着霍夫人答应和周家的亲事儿。
霍荣也不去看她们母女,又道:“她若真是做了这等鬼不鬼,贼不贼的事儿来,我必打死,权当从没有过这女儿,免得日后连累了子孙后代的名声。”
霍韵吓得腿脚发软,一时晃晃荡荡的。
而这厢,袁瑶稳了稳心绪,接过霍榷递来的调羹,一口一口地喂宋凤兰吃下汤药。
可宋凤兰牙关紧咬,汤药从嘴边漏出来的,比吃下去的多。
察觉宋凤兰越发表浅的鼻息,袁瑶心里急,不由得大喊道:“宋凤兰吃下去,快吃下去啊,你以身涉险,不就是想报仇吗?你如今要是真断了这口气,就全功尽弃了。”
说来也是奇迹,就在袁瑶喊完后,宋凤兰的嘴巴真就松开了,一碗滚热的汤药灌了下去,宋凤兰总算又恢复了些许热气儿。
“快抬大嫂到暖阁去。”袁瑶先一步到暖阁,将放上头的针线筐等一概杂物推进里头边角,“熏笼火盆一概有多少烧多少近来。”
等霍杙将宋凤兰抱上暖阁安置好,袁瑶就两手放在宋凤兰的胸口不时地按压。
压几回,袁瑶又俯身在宋凤兰的胸口听几回。
这些袁瑶都是按书上说的做,头回做,也不知是否有效的。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也不知是汤药起作用了,袁瑶的揉按起了效果,宋凤兰的症状有所缓解了。
因着正旦街上拥挤,太医终于姗姗到来了。
女眷们忙忙都躲进碧纱橱去,暖阁也被婆子落了帐子,只放了一张杌子在暖阁外头,杌子上放个小枕头。
霍杙将太医往暖阁这头领。
太医也不敢迟疑,等婆子从帐子里递出宋凤兰的手腕,太医就干脆单膝跪在地上,三指覆上脉门。
屋里的人都不敢做声的,只见太医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都觉定是凶多吉少。
太医只是才放开脉门,霍杙便紧忙上前问道:“内子到底如何了?”
太医看了看霍杙,又望向堂屋里端坐的霍荣,一拱手道:“恕下官冒犯,可否让下官略观观奶奶的气色,才敢定论。”
霍杙向暖阁边上的婆子点点头。
婆子稍稍掀开帘帐,太医探头一看,道了声:“不好。”也顾不上男女之别,竟上前去掀宋凤兰的眼皮子。
都看过后,太医略显慌张道:“方才可是喂过汤药了。”
“正是。”回答的是霍榷。
“可是吃了那汤药有何不妥了?”霍杙又忙问道。
太医也不答霍杙,只问:“方子何在?”
霍榷将《花集》正翻开的那页递给了太医。
太医匆匆看了眼,“果然是正对症候的良方,没想到万年青还有这一大用。”罢了又忙对霍榷和霍杙道:“汤药可还有?再煎一剂来给奶奶服下。”
霍榷又忙出去了。
太医这才过来对霍荣道:“回公爷,奶奶的脉象左寸沉实,左关沉伏,右寸无力,右关无神,皆时有时无,可见是心肺有衰,再观面上、口唇等紫绀,瞳仁收缩,下官敢肯定奶奶正是中了米囊花之毒。”
“米囊花?”霍荣和霍杙皆齐声轻呼。
“没错,正是米囊花。”太医应道。
这米囊花不说霍荣和霍杙不知的,就是寻常大夫怕是都面见过的,太医便解说道:“这米囊花乃从南边真腊国巫医传入我大汉,其所结栗米性寒,味甘,无毒,可行风气,驱邪热,治胃反,及胸中痰滞。”
“那岂不是良药,为何大人却说是中毒?”霍荣问道。
太医又道:“公爷有所不知,起先这米囊花传入我大汉之时,皆道是良药。其汁液和栗米壳,虽有小毒,却能振奋心神,使人容光焕发,还有敛肺,涩肠,镇痛,麻痹之效。其中麻痹之用可比麻沸散。然,药虽好,到底有毒,常用可致人成瘾,量大即成毒,症状一如奶奶这般,要不是奶奶及早服下解毒缓解的药方,定死于气窒心衰。”
忽然从碧纱橱中传出声音,问道:“要是身怀有孕的妇人服食了这药,又会如何?”
太医听了忙低头,不敢作答,只待霍荣点了头,太医方敢回应,道:“若是有孕在身吃用,量少到底不会伤及性命,但常吃必定成瘾,脉象之中也难以察觉,更是损了胎气,就算用医药强行稳住了胎气,也会毒入胎中,令诞下的子嗣病残不健。”
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