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俍哥儿则有些不安的,因霍榷这番举动实在是有违他平日里所学的道理,“婶婶?”
袁瑶一手抱着佑哥儿,一手握紧俍哥儿的手,道:“俍哥儿,先生是不是说过,百行孝为先?”
“嗯,‘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俍哥儿道。
袁瑶点点头,又道:“可书中也有,‘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如今老太太因对你姨娘有愧,而自甘困在此地孤苦,身上有恙亦不肯医治,做为后辈子孙是否就该劝谏?”
俍哥儿点头,“应该。”
说罢,俍哥儿小跑去追霍榷。
霍榷进到上房,只见霍老太君歪着炕上,新得的丫头彩绸正喂着霍老太君进食。
炕尾连着炉灶,炕头靠墙处一张八仙桌,桌上香火果品供着一尊金佛。
虽背靠、座褥、引枕、被衾,箱笼,熏笼、火箱都一概是最新最好的,可到底不如寿春堂的。
见到霍榷闯进来,霍老太君刚要责备,就见俍哥儿从后头跟了进来,即刻又勾起了当日的情形,泪如雨下的。
霍榷朝霍老太君跪下,俍哥儿随之也跪下。
“老太太为表妹念佛超度往生,孙儿原不该打搅,只是想让老太太瞧瞧俍哥儿。”说着,霍榷将俍哥儿的手抬起,掀开衣袖,让霍老太君看两小手臂上那一道道的伤痕,可谓是触目惊心的。
霍老太君立时坐起身来,“是谁打的俍哥儿?是宋凤兰?她这是连俍哥儿都不放过了吗?”
俍哥儿忙道:“不是母亲,是……是……”一时想起霍杙暴打他的模样,俍哥儿怕得不得了。
霍榷道:“是大哥。”
霍老太君清楚霍杙的性子,霍杙是因官陶阳下的毒手没得个好的嫡子,在外的名声也不好听,官陶阳死了,霍杙就迁怒俍哥儿不是没有的。
“可怜的俍哥儿,来,来曾祖母这。”霍老太君向俍哥儿招招手。
俍哥儿就这么跪着过去,霍老太君心疼地扶他起来,捧着俍哥儿的脸,两人哭做一堆的。
这时袁瑶从外头进来,也跪下道:“老太太,官姨娘在世时一生都在为了俍哥儿的。老太太给官姨娘念多少的经文,都不及让她知道俍哥儿能平安长成,让她走得安心的。”
霍榷道:“所以请老太太保重身子。”
袁瑶和霍榷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霍老太君那里还会不懂的。
霍老太君抱着俍哥儿,道:“行了,老太婆知道你们是好的,都起来吧。”
等霍荣领着一干儿孙来给霍老太君请安时,当下霍老太君就把俍哥儿给留下了,又嘱咐袁瑶收拾好寿春堂,她明日就回寿春堂去。
霍荣自然高兴,一时就赏了不少东西给袁瑶和霍榷。
霍老太君没说为的什么留下俍哥儿,袁瑶和霍榷自然也不会多嘴的。
罢了,见霍老太君如今的身子还虚得很,不禁闹,众人就辞了。
袁瑶和霍榷抱着佑哥儿也是要走的,俍哥儿有些不舍地追了出来,“二叔,婶婶。”
霍榷摸了摸俍哥儿的头,道:“要好好孝敬老太太。以后得空从学里回来了,也只管到西院找佑哥儿玩。”
俍哥儿抹抹眼泪,乖巧地点点头。
霍荣叹口气转身走了,霍夫人等自然也跟着走了。
“哒噗。”佑哥儿见俍哥儿哭了,把手里的果子给俍哥儿。
俍哥儿不要,佑哥儿也非要给,不然他就生气的哒噗哒噗地叫。
袁瑶从青雨手上拿过一个包袱来,这包袱是当日清理寿春堂东厢房时,找出来的。
包袱里头,两身小衣裳,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有一小包银子。
都说这包东西不吉利,袁瑶却还是留下了,想着有一日给俍哥儿。
袁瑶打开包袱递给俍哥儿。
俍哥儿一眼便认出了是官陶阳当日要给他的东西,不禁又难过了起来,哭道:“姨娘。”
袁瑶给俍哥儿擦擦眼泪,道:“好好收着,就当是个念想吧。”
俍哥儿点点头。
翌日,袁瑶忙命人把寿春堂都重新布置好,这才去请霍老太君回寿春堂。
霍老太君回到寿春堂后,让摆了香案,让俍哥儿给上了一炷香,给谁的大伙心里都明白。
明日就是上元节的,袁瑶又忙着准备上元节的,又是忙着让人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