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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墨急不可待的从椅子上蹦起来,迈步向外冲出去,边跑边道:“我要去阻止他,去通知张秉叔,让他做好防备,不要被那狗官害了xìng命。”
道长垫步闪身拦在他面前,猛喝道:“鲁莽!你老实坐回去!我们没有证据,总镖头如何相信?”
张墨哪里肯听,伸手推开道长冲向大门,谁知又一道身影拦住了他,抬眼一看,唐飞燕昂首挺胸张开双手,坚定地站在他面前。
“你…你…你让开!”张墨见是她,不敢直接推开,只能大喊,但她丝毫不退,反而向前几步,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张墨被她逼得蹬蹬蹬后退几步,双眼瞬间泛起血红,一声清响腰刀出鞘,锋刃直指唐飞燕:“你让开,我要去救人,谁拦我我就杀谁!”
语气低沉嘶哑,没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杀意起,刀锋寒,身未动,势已成,一往无前之势迫人心弦。
乾元道长见势不妙,正yù上前制住张墨,却见唐飞燕一仰头,雪白的颈部迎着凌厉的刀刃,竟又是踏上几步,口中倔强无比:“来啊!”
张墨顿时怒火攻心,热血翻涌,一气之下手中刀挥起奔向唐飞燕,大有绝不回头的气势。道长疾呼不可,腾身扑向张墨,但为时已晚。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身体,锋利的刀刃停在了细滑的脖颈处,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一丝丝鲜血缓慢渗出,汇聚滑下,动人心魄。
唐飞燕紧咬嘴唇瞪着眼前的大男孩,强忍着眼泪,但泪水依旧涌出眼眶,掠过脸颊,滴落尘埃,她从没有想过张墨会真的动手,而眼前的场景却又使她不得不相信。
张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住,只是觉得刚才那一瞬间她的眼神深深刺进了自己的内心,使他前所未有的心痛。他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伤心yù绝的美眸,充满了绝望与失落,让他双手无力,再也握不住刀柄。
“当啷”一声,利刃摔落,遍布面庞的杀意与怒气全部转化为冲动过后的悔恨,我差点杀了她!
“道长,你看着他,不得让他出府。我去与张秉叔谈。”冷漠的话语,僵硬的表情,她如同冰雕一样丢下这句话,决然离去。
乾元道人拍了拍张墨的肩膀,男女间的关系显然也不是修道解决的:“你啊!这次是真的伤了大小姐的心了!好自为之吧!”言罢,丢下失魂落魄的张墨,负手而去。
………【第二十三章 书房夜谈】………
九月二十六县衙
掌灯时分,明亮的灯光照耀着整个书房,一排排书架倚墙而立,各种书籍整齐地摆放上面,文案上堆满了卷宗,墨香飘散,儒雅清淡,使人心神平静。
张秉坐在这县令大人的书房之中,手中端着茶杯,心中却猜不透为何县令大人忽然派人请他前来议事,碰巧的是他也有要事禀报,这镖局之中不知有几人是他的眼线?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心生怀疑,王淮安对镖局的一切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甚至连镖局中某人的抱怨也能够对他详细说明,这显然是在彰显自己的情报网无处不在。
就在他思量之时,房门一开,王淮安一身便装走了进来,身后并无旁人随从,张秉连忙起身相迎,县令大人反手将门关紧,歉然道:“哎呀,今rì实在是公务繁忙,琐事甚多,让总镖头久等了,对不住啦!”
“不敢不敢。大人传唤,必是有要事,在下多等片刻也无妨的。”
相互寒暄客气几句,王淮安坐在了文案前,抬手示意张秉也坐下,满面chūn风地问道:“总镖头,邀你前来,确实本官有些私事,还望总镖头坦诚相告。”
张秉愣了一下,本以为是询问关于案件进展的,未曾想竟是私事,忙说道:“大人尽管说,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既是如此,本官就不客气了。敢问总镖头,这案子若是完结之后,不知总镖头何去何从呢?”他似笑非笑地瞧着张秉,眼神却十分凌厉。
对于这个问题,张秉心中早有答案,他叹了口气,神情黯淡:“不瞒大人,劫案发生之后,在下就已经打算好了。当rì学智兄曾嘱咐过我,倘若这镖车被劫,要我立刻护送飞燕小姐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可在下却不能不为这些兄弟报仇。眼下镖局这个态势,而在下又已是过了不惑之年,早就没有年轻时的果敢打拼了,现在也是盼着能过上平淡生活。若此案完结,我就带着飞燕小姐离开这里,远离俗世。既完成了学智兄的嘱托,也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