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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元敏道:〃喂喂喂,老是你在问,问你的问题,你一件也没回答。〃左平熙道:〃你问霍不同跟什么关吗?他是结义兄长。这把寒月刀,是不是一个叫左平翰的,拿去给你的?〃
左元敏心中早已隐隐约约猜到,他的父亲左平熙可能没死,而且依据官彦深与王叔瓒的谈话推测,说不定就是那个教他武功的谷中人。现在听他提到这么多有关于自己的事情,状态是越来越明朗。将心一横,干脆问道:〃你该不会也姓左,是堂叔左平翰的兄弟吧?〃左平熙冷笑道:〃臭小子既然知道,居然还敢对这么无礼!〃
左元敏强忍着内心激动,缓缓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可以又活过来?〃左平熙装着漫不在乎,说道:〃看样子,你事情知道得不少。怎么?这么想死是吗?你该不会要去跟官彦深还是夏侯仪告密吧?〃
左元敏道:〃不然你要怎么样?冲上去抱住你?然后跟你撒娇?还是流着眼泪,装腔作势地喊你一声:〃爹!〃?〃左平熙愠道:〃想喊就喊,干嘛装腔作势?除非你根本就不想认。〃
左元敏叫道:〃就是不想喊!不高兴喊!〃左平熙大怒,道:〃你说什么?〃左元敏朗声道:〃你既然没死,为什么自己跑去躲起来?让娘一个人孤零零地把生下来,还要到处躲避仇家?从小到大,就是个没爹的孩子,早就被人欺负习惯了,现在莫名其妙的跑出一个爹来,又有个什么用?〃
左平熙怒不可遏,喝道:〃小畜生!居然感这样子对说话!你以为愿意跑去躲起来吗?甚至不知道有你这个儿子,要怎么照顾你?〃左元敏一听,可更生气了,说道:〃生了儿子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父亲的?〃左平熙气急败坏,盛怒之下,竟脱口说道:〃那就老实跟你说了吧,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儿子呢!〃
左元敏感到有如当头棒喝,也有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了下来,霎时间全身像是被雷打到一般,麻木不仁,而且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说道:〃好,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不认识你,以后也不想认识你。你教的武功是你当时欠的,这把寒月刀是叔父送给的,身上流的虽是你的血,不过你却从未喂一口饭,替添过一件衣,所以追根究底,俩还是互不相欠,你既怀疑不愿认,也不差一个死鬼老爹!〃
左平熙简直就要气炸了,可是自己确实不能确认,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毕竟推算时间,那可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而这孩子就算是自己的夫人所亲生,却也未必就是他的骨肉。
左平熙之所以如此怀疑,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霍不同。
霍不同与左平熙相识甚早,几次萍水相逢,双方都感到两人特别有缘,兼之气味相投,遂撮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
后来左平熙与霍不同同时结识左元敏的母亲,霍不同对她情愫暗生,却未曾言明,倒是左元敏的母亲喜欢上左平熙,并且将这样的心事,偷偷告诉了霍不同,希望他能帮忙表达。
霍不同一不小心当上了旁观者,而窥得左元敏母亲的心意后,当然就更不敢表态了,于是便将这份感情移转到左平熙身上,把他当成自己的替身,努力撮合,希望他能好好地照顾左元敏的母亲一生。
后来霍不同终于如愿,把他两人送入洞房,却在他两个新婚之夜,酒后口无遮拦,乱说一通,把自己心里的话与对左元敏母亲的情意给说了出来。那时左平熙正在厅外送客,听到霍不同说出这样的话大吃一惊,现场的宾客也是相当尴尬,可是他老兄酒疯发一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睡着了。
当夜左平熙心思紊乱,竟就在厅里陪着霍不同过了一夜,放着新娘子独守空闺。第二天,霍不同一觉醒来,酒意退了,记忆也跟着退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不太起来。不过他察觉气氛不对,情况有异,经由侧面得知,才晓得自己在昨天晚上的失态。自觉无颜再面对左平熙夫妇,于是不告而别,远走他乡,从此未再与左平熙有来往。
那左平熙的感觉就更复杂了,以他的为人,向来是兄弟之情大过男女情爱,奉行〃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焉可续。〃为圭臬。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一个兄弟好友,要是传了出去,将来要如何在江湖上与人立足?
左平熙开始在江湖上托人寻找他的下落。可是霍不同既有心要避开他,又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找到?一直到左平熙急勇斗狠的个性,在武林中开始展露头角,也同时得罪了不少人的时候,霍不同才捎来信息,要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