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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允许年轻人在节日庆典和性规则中扮演其曾经在传统社会中扮演过的角色,共和国似乎并不比19世纪的郡主政体有更强烈的愿望。年轻人不再被视为一个群体,而被看作诸多的个体,他们唯一的职责就是听从命令,保持安静。因此,当年轻人反抗时,他们的这种背叛通常是个体化的,而不是政治性的;他们抗争的对象是家庭,而不是国家。
这个特性既适用于穷人家庭的孩子,也适用于中产阶级的年轻人。从第一次领受圣餐(或是接受毕业证书)一直到他被征召入伍,这些年轻的工人都与家人住在一起,并把他挣的钱带回家(成年工人的工资单已经被取消了,但仍然会向年轻的工人出具)。在家庭结构保持完整的就业群体中,比如在矿工中,在对家庭有所贡献之前就结婚会被视为对家庭的背叛。然而,根据不同的调查,比如在1872年进行的一次“法国工作状况”调查,表明年轻人正逐渐表现出不耐烦的倾向。在阿尔代什的工厂里,“许多(年轻的工人)在他们刚开始挣钱时就离开了家,然后去寄宿公寓居住,就像那些未结婚的外国工人一样”。在皮卡第大区的纺织工业区,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甚至是年轻女子们,都采取寄宿的方式,而不再是把他们挣的钱交给家里。因此,某些家庭达成了以下协议:在18岁之后,孩子将与家庭分享他的工资,自己只能得到一部分,否则,就要为房间和食宿支付“议定的”价格。
兄弟姐妹
除了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垂直关系以外,兄弟姐妹之间还有水平关系。但是,即使是在同辈人当中,也存在不平等和时有发生的竞争,起因就是性别、等级、年龄、天分的差异,以及可能存在的父亲的偏爱等。在长子受到特殊对待的地方,竞争最为激烈。比如在热沃当,19世纪时年长的和年幼的兄弟姐妹之间的紧张关系愈演愈烈,有时甚至到了谋杀的程度;无论是诉讼还是移民都无法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同辈中更年轻一些的兄弟姐妹们经常会发现他们处在从属的地位上,几乎被降低到了佣人的角色,有许多人甚至被要求保持独身。
当青春期少年面临主要的生活抉择时会有竞争产生,在分割遗产时也会有敌意出现,这与年轻人之间的争论争吵是有区别的。当就某种意愿产生争论,或是众人争夺某份令人垂涎的财产的所有权时,家族内的战争就会爆发。出于象征性的同时也是物质的原因,人们总会想方设法地高估那些他们被剥夺了的财物的价值。
但不管怎样,在这些重要时刻到来之前,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还是会表现出许多其他的特性。孩子们总是联合起来挑战父母的权威,并从中获得乐趣。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受到年长的哥哥、姐姐们的教导。年长的哥哥在职业选择或是意识形态方面见解的形成上,可能会对年幼的同辈们施加重要的影响。年长的姐姐通常会扮演妹妹的老师的角色。维克多?雨果对莱奥波丁充满了温暖的回忆:一本打开的《圣经》放在她的膝盖上,给阿黛尔上拼写课。姐姐还会教妹妹怎样做家务杂事,如何打扮自己,让自己对男孩子更有吸引力。长女的责任尤其繁重。在母亲已去世的家庭中,她要像母亲和持家人一样去伺候父亲和年幼的孩子们,经常要牺牲自己的某些愿望。在更穷困一些的家庭中,尤其是在农村地区,长女经常被送到外面去做工,以帮助父母抚养年幼的弟弟妹妹。还有一种情况,人们会期望最年幼的女儿在父母年老时照顾他们。每5年进行一次的人口普查的数据显示,由两个女人构成的家庭是很普遍的:一个年老的母亲和她的一个女儿。由此,一个孩子的责任和义务部分地是由他或她的出生次序来决定的。
同辈人之间的关系当然没有文学著作中揭示的那么紧张,但这种紧张情绪的确是存在着的,阿兰?科尔宾将其视为情感交互作用的主要形式之一。性别的差异使兄妹之间的关系变得比较复杂,这种关系在某些方面会成为与异性关系的一个开始。宗教和社会的禁忌是严厉禁止*的,因此这些关系很少会以性的形式表现出来,但事实上这种关系很可能会与爱情有关。巴枯宁承认对他的妹妹产生了有*迹象的爱,这种供认对于反对他的运动无疑是火上浇油。事实上,对这种事情的审查非常严密,面纱只是偶尔才被揭开。皮埃尔?穆瓦根是个工人,有一段时间还是个罪犯,他写出了他对妹妹的爱,对于这份无望的感情还记有日记。
在兄妹或是姐弟之间的关系中,年龄加深了父爱或母爱的感觉。左拉1901年写的《工作》中的小妹妹毫不隐讳地对她的哥哥曲意逢迎。她显然乐于扮演二流角色,并为哥哥成功的消息而高兴得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