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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吾梦,不得赴云雨。”
在这一首首被篡改的闺怨诗中,苏卿渐渐沉入香甜梦乡……
“呃?”梦里鸟语花香,人间仙境,还有位酷似苏卿的仙女温婉微笑,赵坜正待上前寒暄一二之时,却见那仙女变了脸色,抬腿就是一脚。
“你干嘛?”抬头看,只见苏卿怒目相向,旋即明白自己是被人踹下床的。
“问你自己!”气死了,这人未免太不要脸了些,昨夜明明交代一人一半,不准越过红绸。
很努力的想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除了抱着人睡觉还有什么?再说了,抱着自家媳妇睡觉不行吗?
“我就纳闷了,王爷也会说话不算话啊。”手是往哪摸、脚是往那蹭?
“其实,这真不怨我,昨儿你做噩梦来着。”慢悠悠起身,赵坜道:“哭的跟泪人一般,一边哭一边往我怀里缩。”
理由,赵坜说的冠冕弹簧;借口,再没有如此光明正大;配合一副‘没我你怎会睡的如此香甜’的脸,更是欠扁的很。
“你不好拒绝,对吧?”苏卿心底咯噔一下,难道是又想起当年之事?可为何晨起没有做噩梦的感觉,反而精力充沛,浑身舒畅?
“我又不是你,看见身边有人煎熬还能睡得着。“赵坜蹙眉委屈道。软玉在怀,拒绝的人绝对是傻子。
苏卿的答案是枕头一枚,挟裹怨气砸到赵坜脸上去。
赵坜虽然交代过,三天之内不准人随意出入正堂小院,可有些人是不能禁止的,譬如晨起烧水的奴婢、补充果蔬的仆从、自然也有倒夜香的婆子……
白芷是到苏家别院,见到黄姨娘才知道,当日苏卿给指的明路,是一条看似光明,实则充满荆棘的不归路。
对苏大少自己抬进门的正经妾室,黄姨娘尚有丝清明,物不伤其类;可对苏方氏赏给苏大少的妾室,黄姨娘就没那么心软了。
白芷刚去的时候,不懂苏家总管为何跟黄姨娘特别强调她是主母身边的丫头,还以为苏卿至少尚存怜悯;可那一次比一次严重的责打辱骂,别院总管不把她当人看的态度,白芷还有什么不明白?
都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白芷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要毁在苏卿手里,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快被赵坜给气疯了,膳食要喂、衣服要穿、再不就是哼唧几句酸诗表达怨念,要么就是苏卿往哪,他朝哪儿,这所谓,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
恨恨的切砧板上水果,整个切两份,两份切四份,四份切八分,把西瓜当赵坜来切。
“大小姐这般可不好,王爷到底喜 欢'炫。书。网'柔顺的女子。”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苏卿回头看去,只见白芷扶着拐杖,佝偻着腰,一头黑丝易白发,说话间口齿漏风。
“怎么样都好,总不是你这般样子。”掩下因惊慌切到的手指,苏卿淡然道。
“也对,王爷眼光甚高,就是挑花眼也寻不到我这样的。”白芷咧嘴笑着,从眼角至嘴角处的疤痕更添狰狞:“女尸,就更是厌恶了吧?”
“你想怎样?”被白芷逼迫着后退几步,苏卿到底有些恐慌,因为她在白芷眼里只看到仇恨。
“不怎样,就是觉得太憋屈,找人发泄而已。”白芷步步紧逼,生无可恋,何妨玉石俱焚?
“伤了我,你以为可以离开?”将切水果的小刀悄悄藏好,希望能够拖延些时间。
“本来就没准备活着出这个门。”白芷笑道,仿若听见多好的笑话一般。
仓皇间,想起当日赵坜所授女子三式,那个时候夫妻同心,御花园里你侬我侬,老师教的不专心,学生听的也是三心二意。
“大小姐,你可是要躲好一点,这刀上可是淬了剑木的毒。”刺了几次,早已破败的身子哪里抵得上苏卿?白芷有些懊恼道:“见血封喉。”
回想当日所学,自然会想到当日情形,想起那日衣带翩飞、欢声笑语,怎能忘记夜间钧儿骤然发热,冬贵人的‘嘘寒问暖’……
赵坜在房间里等的焦急,不就是切盘瓜果,需要多长的时间?苏卿真是个害羞的姑娘,一点都不像曾经嫁过人的那些妇人,背地里讲起荤段子来,谁也不比谁差。
他家苏卿就不一样,唉~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是双鞋子而已,除了鞋面上绣了些特别图案,那就是双普通布鞋,用得着躲这么久?
“苏卿,我……”等得不耐烦,起身朝小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