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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荀攸、郭嘉、刘晔、毛玠、臧洪所有的智谋之士,在曹操盛怒的砍翻数个桌子后都默不作声起来,曹操太怒了!
这些人,作为精明的人他们自然知悉曹操的怒火不会一时半刻的消磨掉的,况且兖州确实需要外来的物资来充实,乱世之中谁会乖乖的将物资白白的送给你,养虎为患?打!这是必须的!
曹操坐在自己的主座上,手扶倚天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前全都是鼻观口、口观心的谋臣武将们,他沙哑着嗓子问:“讨伐徐州!谁赞成?谁反对?”
良久,无人出声,曹操起身道:“夏侯惇!即刻集合许昌城内所有兵马,讨伐徐州!···”
“不许去!”,李煜在这三伏暑天竟然包裹着一条大被子,在程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进了正厅的大门;
曹操像是有些愤怒似的质问程昱:“我不是说过,不要去打扰怀德吗?”
程昱无言,只是鞠躬施礼···他刚才借口去厕所,急急忙忙的去将李煜找来,为的就是不想让曹操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去攻打徐州,那样会两败俱伤,这不是他希望得到的结果,在他看来,曹操!——雄主之姿!焉能如此意气用事?
眼下,唯一能说动曹操、阻止曹操的也就是李煜了,故而他冒着被曹操重罚的危险,依然去找来了李煜···…;
失去了程昱的搀扶,李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挣扎着拄着手中的问天剑站立起来,身上的棉被也随之脱落,李煜在这一刻显得萧索无比,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却又坚定无比的挺立着;
“怀德!你这是干什么?”,曹操急忙走下来,想要搀扶李煜,却被阻拦;
李煜用带鞘的剑缓缓地指着在座的所有人,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怒喊:“在座的不乏明智之士!为何无人劝阻?难道连一个敢说真话的人都没有吗?讨伐徐州?这好吗?”
李煜的怒斥所有人未敢言语,他们心中喟然,或许曹操征讨徐州是对的,也许这也是曹操向外发展的谋略,只是作为臣子又有几个可以真正的做到誓死谏言的地步呢?
“兖州刚刚经历一场蝗灾,人民尚未安定,此时大兴兵伐?诸公觉得妥当吗?为何吕布、陈宫在兖州内部只用一纸书信就能让这么多的士族豪门为他们效力?难道诸位不觉得这是个隐患吗?”
“内部不安定!谈何御外敌?是!我们是可以大兴兵伐!但是我们选择的对象错了!大错特错!”
李煜急促的喘息,面色潮红,胸口不停地起伏···
曹操担心的张嘴:“怀德···”
或许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父亲曹嵩在病床上所说的话:“每个人都会有私心,但怀德不会!他是个至诚、至孝、至忠的人,他与我们曹家已经是绑在一块了···所以!阿瞒啊···”
“假如有一天,你做了一件事情,所有人都不反对,但怀德反对了,你就要好好考虑了!因为,他是不会害你的!”
李煜红着眼圈:“我知道主公心中苦闷,曹德是你弟弟,何尝不是我的哥哥,还有我母亲至今不能醒来!我就不恨陶谦了吗?万万不是!我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但我不能啊!兖州数百万的人民的生活,主公的宏图大业,所有人的未来,都需要我克制自己!”
“克制自己的仇恨!为的不光是自己!还望主公三思啊!”
曹操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抱着李煜,呜呜的流泪,这是一种发泄;枭雄也是人,他也不是铁打的,他也会难受、痛苦、流泪···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曹操与李煜两人所背负的东西,为大家而舍小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咚咚咚!”,一连串巨大而嘈杂不齐的脚步声打断了悲情的场面,全身都是血液的许褚艰难的挪动脚步,在门外跪倒;
他的伤口崩开了,这位铁打的汉子自责不已,他的干娘因为他的疏忽至今不能醒来,如何叫他宽慰自己?
“这是干什么?仲康?”,李煜擦干眼泪,有些生气问道:“你在自责吗?”
许褚呜咽:“都是我疏忽,才让阿娘至今未能苏醒,得了假死病!是我的大意让二公子(曹德)死于非命!我···罪该万死···啊!”
曹操放开李煜,急忙去扶许褚,但他那小身板如何能拖拽起牛高马大的许褚?
曹操气急败坏的叫道:“许仲康!你给我站起来!你要是这样说,叫我曹操有何颜面面对你?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我父、我儿能有命活到现在,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