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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远鹏却站在门口,应该是,早就站在那里了。
他对衾瓷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告诉你,她是我叶远鹏的妻子,一直都是。你大嫂的手还是应由我来拉。” 说罢,他夺下紫俏的手。
衾瓷松开手后,立在原地一直没动。
叶远鹏把紫俏带回房间。
他对衾瓷的母亲很客气:“阿姨,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紫俏不是姑娘家,她是我太太,她可以到任何地方,只要我叶远鹏给得起!”
等你无期
“如果有一天,有人娶我,我就不等了。”
叶远鹏站在病房与衾瓷的母亲讲话时,紫俏就想起了自己和衾瓷,曾经的一段对话——
窄窄的小巷中。
衾瓷问:“不等我吗?”
她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娶我,我就不等了。”
原来,“等你”!已是遥遥无期,在当时早已注定。是她哄骗了他,让他白白牵挂了这么些年!以至于……
“紫俏!又发什么呆呢,我们该走了。” 叶远鹏说。
紫俏缓过神来,附和道:“是该走了,下午,台里还要开会!”
门口,衾瓷还站在那里。
他朝里面说了句:“妈,你把汤重新热一下,喂给远婷喝,我送送他们,马上回来。”率先走出病房。
中午时分,医院的电梯人满为患,拥挤不堪,刚刚买午饭回来的病人家属,拎着大袋小袋的饭菜,嘴里喊着:“小心!油了!”
宋衾瓷和叶远鹏一左一右,护在紫俏两侧,衾瓷,月华朗朗般风雅,远鹏,玄剑寒霜般傲岸,让夹在中间的紫俏更显得娇小柔弱,惹来一片注目和惊赞。
住院处的花园里有一个凉亭,患者家属在柱子上扯出绳子晾晒衣物,不知是谁家婴儿的大红尿布搭了一排,像一面面战旗随风舞动,还发出“哗啦” 、“哗啦”的声响。
三个人在凉亭中,呈三国鼎立状态。
宋衾瓷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实习在凤凰山时?还是在燕湖度假村时?或是在舅舅破产的时候?
紫俏不知道如何作答——是说她在凤凰山上认识了袁鹏,还是说她在鹏程宾馆勾引了叶远鹏。
叶远鹏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他也在等待——紫俏的回答。
“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紫俏说。
宋衾瓷把目光扫向叶远鹏紧皱的眉头,又跳过那丝不满,展眼望天。
“这么说,是真的了?”他自语,呼出憋闷在胸的一口气,说:“你从小最喜欢月亮,说月光是妈妈的怀抱,我就发誓:做——离你最近的白月光,可兜兜转转中,却从没温暖过你。……在远婷出事的那一刻,我就不想再离婚了,却又舍不下一个人,如今……我这个人,一无是处,不值得人留恋!”
宋衾瓷说完话,回看紫俏,发现她在凉亭的石柱子旁边坐着,背对他们。他知道,她又哭了。
宋衾瓷狠下心,头一次没去哄她,他对叶远鹏笑笑,说:“我这个妹妹没别的缺点,就是爱哭,你应该能了解,我希望,你能够治好她的眼泪。”
“那是当然,即使流眼泪,也应该是为我而流。” 叶远鹏说。
“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就像你疼远婷一样,你以为我没有拳头!” 宋衾瓷道:“既然承认你们在一起已经很久,我想问一问,她有何名分?你打算如何对她?”
“这正是我当前想解决的问题,正如你也该做个明白事给我看。” 叶远鹏眸光透寒。
宋衾瓷凤眼清波,道:“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我想把对她的辜负补偿给她。但,如果她真心想离婚,我同意!或许将来,远婷也会遇见比我好百倍的人。”
叶远鹏点头,道:“你妹妹可不如远婷通情理,她可能还要试试我的耐心和决心,我尽快解决!”
宋衾瓷不想再多停留,每问一个问题,心中的酸涩就多增一分。
“哦,是吗?有期限吗?”这是宋衾瓷的最后一问。
叶远鹏答道:“半年如何?”
宋衾瓷说:“好,我等着!”没再看紫俏,转身走出凉亭。
半晌,紫俏回过头来,理一理衣群,拎起手提袋,绕开叶远鹏向外走,边走边说:“谢谢你替我解围,但,我恳请你:今日的话,以后别再提起。我的绯闻够多的了!”
叶远鹏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由于用力过猛,把紫俏的手提袋甩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