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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的四野先遣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肖劲光,副司令员陈伯钧、韩先楚,副政治委员兼政委部主任唐天际,参谋长解方)主力位于武汉以东地区,并指挥桐柏、江汉、鄂豫军区部队积极活动,牵制白崇禧集团,策应我军渡江作战。
总前委会议之后,三野前指为贯彻战役实施纲要,又对三野各兵团的任务作出具体部署与调整。
粟裕说:“敌人主要是扼守长江,只要我军渡江成功,在陆上作战,将会如虎添翼,纵横扫荡,使敌整个防线发生混乱。因此,保证渡江胜利,是京沪杭战役的关键。”
张震接着说:“在我军渡江之后,三野7 兵团王建安、谭启龙部,9 兵团来时轮、郭化若部与8 兵团陈士榘、袁仲贤部,10兵团叶飞、韦国清部迅速会合,达成割裂包围之目的。此着为渡江的后全战役的关键。”
粟裕对韦国清政委说:“据华中工委陈丕显、管文蔚同志报告,经过几年来的艰苦工作,江阴要塞已被我地下党员唐秉琳、吴广文、王德容等控制,要塞司令员戴戎光已被架空。前些时候,华中工委已派吴铭同志过去,接着华东局社会部又派第三室科长王征明同志过去具体掌握。华中工委命令他们努力做好迎接你们渡江的准备工作,到时率部起义,配合你们行动。这是华中工委转来的敌人在京沪线的军事部署,江阴要塞兵力火力配备、弹药储量等详细材料。我已命陈、管将要塞的关系转给你们,以便直接联络。你们回去后和陈、管好好商量一下,要绝对保密!”
粟裕继续说道:“国民党海防第二舰队司令林遵在镇江时曾与我华中工委取得联系,陈丕显、管文蔚同志已做了些工作。林答应我军小部队过江,他们佯装不知,大部队过江时,即挂白旗起义。”
粟裕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材料递给第7 兵团政委谭启龙。谭政委边翻边看,又转手递给司令员王建安。未等王建安看完,粟裕又接着说:“这是林遵通过华中工委转来的敌海军江防情况和英美军舰动态。你们好好研究一下。林遵的第二舰队现已移至南京以西江面,你兵团从那一带渡江,要密切注意这一动向,把工作做好。”
粟裕、谭震林、张震等又对渡江的船只、物资、弹药等作了详细部署。之后,粟裕总结道:“总之一句话,我们要过江。若中央同国民党谈判成功了,我们可以轻松地过江,若谈判不成功,我们就要军事过江。军事过江,就是用今天我们部署的兵力,用鲜血去换取胜利。各兵团、军负责人回去后要抓紧行动,保证各项作战准备工作扎扎实实,卓有成效。”
渡江准备,从部署方案到广大指战员的精神思想准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是,由于北平正在举行和平谈判,渡江日期却颇费斟酌。
4 月13日,几份来自长江前线的报告,摆在北平香山双清别墅毛泽东的办公桌上。
二野刘伯承、张际春、李达的报告说:据多方认真调查,长江水势自清明节即逐次上涨,4 月末5 月初即加速上涨,6 月上中旬即达最高涨期。且夏季南风大起,雨多、流急、浪大,对我渡江不利。还是以4 月15日渡江为宜。
三野粟裕、谭震林、张震的报告也说:长江下游4 月下旬即进入黄梅雨季,现在江水日涨,如延长一个月,将发生以下困难:一是现有船只三分之二是内河船只,在江中行驶困难。二是雨季稻田存水,部队展开不易,江面过宽浪大,江阴下游无法渡江。三是粮草困难,烧草尤其困难。四是部队已进行各种动员,如延期过久,在心理上会增加某些疑虑。
总前委书记邓小平的电报说:据曾希圣等说,每年5 月初开始大水,而且5 月的水比7 、8 月还大,两岸湖区均被淹,长江水面极宽,届时渡江将发生极大困难;同时,我百万大军拥挤江边,粮草均较困难,如推迟过久,则必须将部队后撤就粮就草。邓小平讲了曾的看法之后,又从战略决策角度提出:只有在能保证和平渡江的条件下才好推迟过江。按目前部队情况,立即渡江,把握颇大;先打过江,然后争取和平接收更为有利。
邓小平的想法非常明确,先打过长江再说,这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他的作风就像四川人喜欢吃的辣椒一样辣,但辣得叫人舒畅。
这些来自前线的报告,字里行间充满着真诚、急切与焦急的心情。毛泽东十分理解,军情紧迫,延误了军机,就会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从这点而言,毛泽东与前方将士的心情是一样的。细细算来,留给谈判的时间不多了。
与南京政府代表团的谈判是从4 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