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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典一脸雾水地下了车,用生涩的大食语加上各种怪异的肢体语言,总算跟那大食商人顺利沟通上了。出乎意料的是,大食人还真有祛疤之药。
章典付了钱,拿起那一盒精致的膏药交到我手里,我打开闻了闻,只觉一股冷香扑面而来,当即脑补出程野勾起乳白喷香的膏药,对着铜镜翘起兰花指颇为风骚地涂抹的画面……艾玛不行了!我锤车狂笑不止!
章典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我将那一盒祛疤药抛给程野,凑上去故意出言调戏道:“开始在乎自己的容貌了,程公子可否是有心上人啦?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本官还能给你说个媒!”
程野一脸面瘫状,长臂一伸,却是耳根通红地推开我。
他接过盒子揣进怀里,对章典点了点头道:“我会还你钱的。”
“……”章典忙摆手,一脸诡异道:“不、不必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又逗得我狂笑不止,章典茫然。
南方开了春,这朔北却依旧使千里冰封的寒冬。今夜下了场大雪,阻拦了行军之路,因此直到第七日黄昏,我们才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到达甘州营地。
驻军,扎营。第二天清晨,刘清河亲自率兵护送我和章典等使臣前往突厥营地。
“我、没、有、南、犯!”一进营地,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阿史那阙像头暴怒的野狼,在谈判的帐营里踱来踱去,他旁边盘腿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棕发男人,穿着厚厚的皮毛大衣,刚毅的面容好像刀斧劈成,浅棕色的眸子十分深邃凌厉,如同一头静卧的狮子。
一见到我,阿史那阙碧绿的眸子一怔,颇为失望道:“怎么是你!上官静没来?”
随即又不耐烦地扯下额带,露出一头凌乱的黑色短鬈发,用汉话粗声道:“不管了!你们汉人实在是太坏了!挑唆我那没脑子的叔叔阿史那默哆烧杀抢掠,又嫁祸于我兄弟二人身上,我和默棘是无辜的,你信也不信?”
“喂大哥!你这是谈判的态度么?”我哭笑不得,继而一愣,惊问道:“等等!谁?那个挑唆阿史那默哆的汉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听闻最近寺明的人气高涨,宣兵夺主,程野表示有些不开心,抱臂认真道:“虽说你们喜欢谁都与我无关,但男人追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内涵!比如责任、成♂熟、持♂久……再说一遍,我一点也都不在乎读者喜欢谁!”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确认左右无人后挖出一坨药膏来抹在脸上,心想:只要把这道疤去掉,我就完美了!到时候读者一定会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吧~~
嗯哼,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22 丧家之犬
我一愣,惊问道:“等等!谁?那个挑唆阿史那默哆的汉人是谁?!”
营账内的炭火哔啵哔啵跳跃着,映在碧眼胡儿的眸子里闪烁出狼一般的幽光。默棘喝了一碗羊奶酒,大手一挥,沉声咕哝了几句胡语:“窝是余轴潮吉大衰锅,布服赖辩!”
我&程野:“???”
章典翻译道:“那汉人是十几年前来到突厥的,后来不知为何成了默哆可汗的谋士。”
默棘:“尼萌刚采伊定寨年窝说滴上伊句滑,哈哈抬天珍勒!”
“那人对中原关隘布兵十分熟悉,而且似乎和……”章典顿了顿,这才小心翼翼的低声翻译道:“似乎和武周……陛下有着血海深仇。”
武则天为了登上皇帝的宝座,当年打击异己大开杀戒,连自己的几个亲儿子都没有放过,和她有仇的人多了去了!会是谁呢?
帐外的天空阴霾低沉,似有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我沉思,继而道:“那个汉人相貌年纪如何,特勤能再说的具体些吗?”
“那人神秘诡谲得很,一有什么情报他自会去通知默哆,其余时候都是躲在看不见的阴暗处。”阿史那阙将双腿架在垫着羊皮褥子的椅子上,嗤笑道:“我只在刺探消息时偶然见过他一次,约莫四五十岁的老头,肤色惨白,双腿瘫痪,终日披着黑色大斗篷,跟个痨病鬼似的咳个不停……对了,默哆称他为刘先生。”
一旁的程野暗自颌首,沉声道:“此人曾受过大刑,体虚多病。”
我不置可否,拧眉问道:“默哆可汗对此人的态度如何?”
“自然是十分信任,不然也不会将那人留在身边十几年。”阿史那阙嗤笑了声,“就我那叔叔(默哆可汗)的猪脑子,恐怕被那人卖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