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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岑瀟沒有躲閃,而是吃痛地叫了一聲,直接跌坐在地板上。
看著岑瀟一臉痛苦,方倚梅蹲在她面前,冷聲道:「要不是我找不到你弟弟,現在這種燈紅酒綠、穿金戴銀的日子,哪裡輪得到你來享受?」
雨傘的傘柄是由實心木製成的,方倚梅那一下用了全力,岑瀟覺得脊椎往上,升起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可是,當她聽到方倚梅的冷言冷語時,那些肉體上的疼痛又神奇地消失了。
她的內心早已是一片荒涼的無人之地,應當對外界的任何攻擊都沒有感知才對。
岑瀟藏起嘴角的冷笑,只躺在地上發出哀嚎,希望自己這幅痛苦、無助的模樣能讓方倚梅滿意。
果然,方倚梅的心情愉快多了,臉上甚至閃過一絲陰鷙的笑容。她對岑瀟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已經和陸星河見過面了,就乾脆把陸平川當塊跳板,去勾引陸星河吧。我也是為你好。女人只有嫁的夠好,後半輩子才有依靠。」
方倚梅說著一頓,又陰鬱地補充道:「岑瀟,你都二十六了,得加把勁兒,知道嗎?如果你這次還不成功,就別怪我對那兩個老東西動手。」
岑瀟半趴在地上,長發掩去她的表情,她似是抽泣地應了句:「知道了,媽咪。」
方倚梅終於痛快了,冷笑一聲便走到玄關。她一邊換鞋,一邊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這些東西不錯,我拿走了。」
岑瀟微一仰頭,就見她手裡拿著陸平川送的那塊表,小臂上還挎著那隻稀有皮鉑金包。接著,她聽見方倚梅踩著高跟鞋離開,大門打開又關上。
岑瀟徹底放鬆下來,整個人平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她忍不住在想:還好陸平川送她的項鍊足夠低調,否則,方倚梅一定會從她的脖子上直接薅下來。
nana 美髮沙龍里,毛娜正在給岑瀟上藥。後者趴在洗頭用的沙發床上,一臉的痛苦面具:「嘶……嘶……娜娜姐,你輕點兒。」
岑瀟的皮膚很白,也就顯得腰上的一片青紫格外的觸目驚心。毛娜看著,於心不忍,可給她上藥的手勁兒絲毫沒松:「既然這麼怕痛,當時幹嗎不躲?你的柔道白練了?」
岑瀟苦著一張臉說道:「總得讓方倚梅把氣撒了,她才肯走。」
毛娜聽著,有些無奈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真的去勾引陸星河?陸平川不會生氣嗎?」
毛娜聽岑瀟說過陸家的情況,只覺那裡就像一潭黑水,深不見底,家族關係千絲萬縷,比盤絲洞還要複雜。
聽著毛娜的「奪命三連問」,岑瀟頭都大了。但她同毛娜一向沒什麼不能說的,只嘆了口氣:「是有點麻煩。但說來也奇怪,方倚梅的要求和陳泱泱的指令,不謀而合了。」
毛娜微一怔愣:「你說什麼?」
「陳泱泱的指令。」岑瀟回憶著,繼續道,「她這次的指令很奇怪,一是要我勾引陸星河,而且光『勾引』還不夠,她要陸星河為我『死去活來』。」
「死去活來?」毛娜問著,擰上藥油,「這是陳泱泱的原話?」
「是。」岑瀟應了一聲,又掙扎著從沙發床上爬起來,開始給自己穿衣服。
因著岑瀟的關係,毛娜對陳泱泱也算有所了解。這位陳大小姐說話辦事向來乾脆,從不打官腔,也不賣關子,仿佛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人和事,值得她多費一份心神。
就拿賀景勝的那件事舉例,她當時給岑瀟的指令很直接:找到能讓賀景勝一擊斃命的證據,把賀家徹底踢出城南開發的項目。
「死去活來「這種詞,實在不像陳泱泱的語言風格。
毛娜想著,又問:「有一就有二,她還有別的要求?」
「有。」岑瀟說著,好不容易套上袖子,「她的第二要求是,查清陸平川和陸星河的血緣關係。」
毛娜聽著更驚奇了:「他倆不是親兄弟?」
岑瀟蹙眉:「現在還不確定。我還差陸星河的 dna 去做鑑定。」
「外頭都傳陸平川不受寵,」毛娜遲疑著問道,「該不會因為……他不是陸建業生的吧?」
其實,毛娜的猜測不無道理,如果陸氏兄弟里一定要有一個不是陸建業親生的,多數人都會以為是陸平川。
可血緣關係與父母之愛又有什麼直接關係呢?如果不是親眼看過自己和方倚梅的親子鑑定報告,岑瀟也不相信她們是親母女。
岑瀟感慨著,正想提出第二種可能性,她的手機就響了,是陸平川發來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