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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爸爸滿是挑釁的眼神,福泥不服氣地反擊道:「我比爸爸更愛媽媽!」
陸平川反駁道:「我比你愛!」
福泥拔高音量:「我更愛!」
陸平川不甘示弱:「我最愛!」
眼看父女倆直接用聲量「攀比」起來,岑瀟不堪其擾,立即出聲打斷他們:「我剛買了花苗,你們誰要幫我翻土?」
福泥聽著,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悄悄拉開自己與媽媽的距離,嘴上說道:「我今天該去看外公外婆了。」
外公外婆常說她是漂亮的小公主,小公主怎麼能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土呢?
她想著,隨即把方才的爭執拋在腦後,對著陸平川露出諂媚的笑容:「爸爸,你送我去吧。」
陸平川挑高了眉毛,回道:「福泥,太公有沒有教過你一個成語,叫『見風使舵』?」
「我去收拾書包,我今天要在外公外婆那裡過夜。」福泥轉了轉眼球,仿佛沒聽見陸平川的問題。
可陸平川才沒那麼好糊弄。他趁勢摟緊岑瀟,對著女兒露出狡黠的表情:「要我送你去也行。但是你得承認,我比你更愛媽媽哦。」
「爸爸小氣鬼!我讓阿 k 叔叔送我去!」
福泥說著,一把撞開了岑瀟與陸平川,噔噔噔地跑到電梯口。就在等待電梯的片刻,她又回頭,沖陸平川做了個鬼臉:「爸爸,我是小狐狸!」
陸平川藏住嘴角的笑意,假裝疑惑地回道:「所以呢?」
「我們狐狸——」福泥雙手叉腰,拉長了音調,「不吃狗糧!」
福泥離開沒一會兒,陸平川便陪著岑瀟去了後花園。
打理花園是岑瀟移居越南後的新愛好,她甚至還報名了園藝班,學習花草培育和庭院設計。拿到證書以後,她又創立了一間庭院工作室,而孟園的花園便是她最好的招牌。
「你不覺得奇怪嗎?」岑瀟一邊給葡萄架施肥,一邊問道,「福泥最近……為什麼總和你拌嘴?」
陸平川在院中翻出一片新土,正準備下花苗,聽到岑瀟這麼說,立即就笑了:「她啊,大概是在記恨我的『奪母之仇』。」
岑瀟微有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
不久前,陸平川給福泥布置了一間公主房,並且告訴她,她已經是四歲的大孩子了,該學會一個人睡,不能再半夜跑到爸爸媽媽的主臥來敲門。
可在福泥看來,這完全就是陸平川「霸占」岑瀟的藉口。自己是被爸爸從主臥「趕出來」的,從此失去了和媽媽「同床共枕」的權利。
想起她方才還說要在外公外婆那裡過夜,岑瀟沖陸平川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試探著問道:「你今晚去接福泥回來嗎?」
「她不是要在爸媽那兒過夜?」他說著,轉過身去接水管,「我如果去接她,她更要和我生氣了。」
岑瀟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那微微僵直的頸背透露了陸平川的真實想法。
其實,比起她這個媽媽,陸平川在女兒的生活和教育上更加用心。他不會不知道,福泥嚷著要在外公外婆那裡過夜,不過是一時的氣話。
女孩子嘛,有時候說「要」,代表著「不要」;有時候說「不要」,又代表著「要」。
陸平川這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又怎會不清楚?
可岑瀟懶得拆穿他,一扭頭就去整理葡萄架上的藤蔓了,心裡卻在想:福泥想和她爸爸斗,還為時尚早。
腦中浮現出女兒那張氣鼓鼓的包子臉,岑瀟不自覺地輕笑出聲。幾乎就在同時,她突覺後背一陣涼意,待她反應過來時,身上的 t 恤已經半濕了。
岑瀟抹了把脖頸上的水珠,連聲叫道:「陸平川,你幹什麼?!」
陸平川立刻回道:「啊,我沒控制好澆水的方向。」
他語氣無辜,臉上卻一點兒歉意都沒有,甚至還用大拇指摁住水管的出水口,對著岑瀟的方向再次滋出大片的水花。
岑瀟躲閃不及,眼睜睜地看著水花濺了自己一身,原本只是半濕的衣物這下可全濕了。
她對陸平川這種幼稚的行為無可奈何,只好打不過就加入,拎起身旁的小半桶清水,便朝他潑了過去。
陸平川被岑瀟澆了個透心涼,看向她的眼神卻越發炙熱。
午後的天氣本本就炎熱,岑瀟特意穿了件輕便的棉質 t 恤,此刻 t 恤濕透,玲瓏有致的曲線在陽光下一覽無餘。陸平川眯著眼睛,甚至能看清她內衣的蕾絲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