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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的那場大火造成一死十二傷,陳獻以「故意縱火」為由,成立了專案小組。有了專案小組的干涉,賀氏對城中村的拆遷只能暫時停擺。
好在陸平川提出的東南亞度假村計劃,分散了賀景勝的注意,兩人就這個項目面談了幾次,而陸氏整形機構進駐城南高端社區的項目也正式提上日程,陸氏集團為此投入了巨大的財力和人力,一面申請醫療資質,一面採購進口儀器。
陸平川忙起來,有一個多星期沒搭理溫梓涵了。後者本就有些拿不準前者的態度,又聽小姐妹說,看見一個蛇精臉的小模從陸平川的酒店套房裡出來。她心急火燎、三催四請的,終於在一個休息日,把陸平川約了出來。
可溫梓涵不知道的是,陸平川今天願意來,其實是有他自己的計劃。
「川少,人家好久沒見你,都快想死你了。」一家高級西餐廳里,溫梓涵與陸平川對面而坐,她滿臉委屈,對她撒嬌道。
「最近工作太忙了,實在抽不開身。」陸平川說著,把菜單推到溫梓涵面前,「今天我給你賠罪,你看看想吃什麼,隨便點。」
「好。」溫梓涵接過菜單,豎起來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借著菜單的遮擋,她看了眼手邊琳琅滿目的奢侈品購物袋,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
溫梓涵和陸平川相處也有些時日了。這個男人雖然常表現出心不在焉的樣子,但總能說出女人們愛聽的話,包括但不限於:「刷我的卡」「我買單」和「隨便點」。
儘管他冷落了她一段時間,但今天對她依舊大方,溫梓涵空懸幾日的心終於落了地。
或許,陸平川真的是她的「救命稻草」。
給錢就能救命的那種。
這麼想著,溫梓涵的目光從菜單轉移到陸平川身上,發現他正在看手機,也不知道在和誰發信息,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想要一個鵝肝套餐。」溫梓涵說著放下菜單,看似無意地拉過陸平川的左手,打斷了他發信息的動作。
一隻手被人握住,信息是發不了了,但陸平川也不惱。他將手機屏幕向下扣在桌面上,隱去了上面的一條信息。
信息的內容是:少爺,蔣小姐已經在百貨里逛了一下午,現在正往百貨頂樓去。
陸平川喚來服務生,隨意點了幾道菜,餘光里就瞥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走進了餐廳對面的 nana 美髮沙龍。
對方穿得非常低調,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那是蔣元君。
服務生退下後,他問溫梓涵:「你最近去過 nana 嗎?」
「去呀。」溫梓涵握著陸平川的手,笑嘻嘻地說,「川少給人家辦了 s,那人家不得經常去,才能對得起你的這份心意呀。」
溫梓涵的手長得小巧而溫厚,又保養得極好,肉潤骨細皮滑,握在手裡,就像握著一個手感上乘的減壓玩具。
可陸平川握著溫梓涵,心裡想的卻是岑瀟的手,想著那猶如雕塑作品的粗糲紋路和顆粒感,只不過輕輕觸摸過一次,便像烙在肌膚上,叫人難忘。
這麼些天過去了,他們沒再聯繫。他也沒在賀景勝那裡見過她,不知道她的養父母安頓好了沒有。
這麼想著,陸平川又問溫梓涵:「你在 nana,遇到過岑瀟嗎?」
聽到「岑瀟」兩個字,溫梓涵的表情倏地就變了。但她好歹也是個女演員,立刻調整好狀態,答道:「見過呀。」
「岑瀟好像是 nana 的常客,和那裡的髮型師、美發助理都可熟了。」她說著,眼珠轉了轉,「我也是才發現,除了各家公子、少爺,她還和這些人打得火熱。」
溫梓涵三言兩語,就把岑瀟形容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她一心想在陸平川面前詆毀岑瀟,卻不知道,陸平川根本就不在意岑瀟到底是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在意的是岑瀟的真實面目,以及這間 nana 美髮沙龍背後究竟做得是什麼生意。
他這幾日和賀景勝談項目,除了那些業務細則和合同條款,賀景勝提的最多就是蔣元君要和他離婚的事情。
「要是沒有我們賀家,他們蔣家的生意能有今天的規模嗎? 」
「那個娘們最近也不知道被誰攛掇了,腰杆硬得不得了,一心只想離婚。」
這些都是賀景勝的原話。陸平川聽著,不由得就想起那天的賀宅晚宴,他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就敢對蔣元君動手,可見平時在家,他也沒少對蔣元君動粗。
陸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