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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著苏凌曦眉间透著淡淡的悲伤,缓缓摇头道:“皇儿别伤心,生死由命,只是……”
皇帝又叹了口气,虚弱道:“你还是要保那个安景栀吗?”
苏凌曦一时哑然,忖了片刻无奈道:“父皇,儿臣忘不了他。”
皇帝挥一挥手,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个黑衣人,苏凌曦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那时刺杀安景栀的玄夜。
皇帝闭上了双眼,淡声道:“告诉他。”
玄夜从袖中拿出一包白沫粉药,对苏凌曦道:“殿下,这便是安景栀日日掺杂在你饭食中的慢性毒药。”道完,又飞身溺於黑暗之中。
苏凌曦的呼吸猛然一滞,第一反应是否认,安景栀不可能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可是父皇也不会骗自己的。
难道安景栀就那般恨自己吗?
他终於忍不住跌倒在地,哽咽中含了几分委屈和埋怨,“父皇,您知道为什麽不告诉我?”
皇帝没有做多解释,淡然开口道:“如此,你还想保他?”
原来,皇帝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只是,他们各自打著算盘,令苏凌曦夹在中间情何以堪?
皇帝循循善诱道:“他不值得你去爱,忘了他吧。待你执掌了这万里河山,三千佳丽任你挑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趁著苏凌曦愣怔的间隙唤来侍卫,“传旨下去,赐死前朝余孽安景栀。”
皇帝从未想过留安景栀一命。
侍卫领命,苏凌曦这才反应过来,他扑过去拽住侍卫的衣袖恳求皇帝,“父皇,不要啊,求父皇饶了他一命吧。”
皇帝对苏凌曦的恳求置之不理,侍卫进退两难,僵著不敢动。
最後,苏凌曦跪在皇帝寝宫外,一直从晌午跪到深夜。
直到夜半皇帝寿终正寝之时,侍卫才将他带到皇帝榻前。
皇帝面色苍白,奄奄一息,颤巍巍地将兵符和玉玺交给苏凌曦,虚声道:“要朕……饶他安景栀一命……也行,但……你必须要……接掌这江山社稷。”
皇帝一心要苏凌曦执掌江山。以前苏凌曦锺爱美食死活不愿接掌,如今兜兜转转,他却依然逃不出宿命。
只是,他当初不肯是因为他没有支点,如今,只要能救安景栀一命,他在所不辞。
苏凌曦颤抖著双手接下,欲哭无泪,磕头谢恩,“谢父皇。”
皇帝看眼夙愿达成,悬著的心终於落下,终於撒手人寰。
而苏凌曦因在皇帝寝宫外长跪时感染风寒,一病不起。
宫中一下子流言四起,说皇帝是被他最爱的儿子苏凌曦给气死的。
☆、十一、所谓成婚
皇帝驾崩,国丧三天,皇亲国戚们都要守孝三年。
而後六皇子苏凌曦登基。
登基那日,大皇子与一些大臣的脸色可谓五花八门,可是先皇御旨摆在那,谁也不敢强出头。
某日。
下早朝後,苏凌曦盖著厚厚的毛毯慵懒地倚在榻上,闭目假寐,许是风寒未愈,看上去一脸倦意。
其实,苏凌曦并非没有治国的手腕,只是摊上一个不感兴趣,便觉得力不从心。这才当了几日的皇帝,便被不少大臣顶撞,却又忌他们位高权重,不能轻举妄动。
正思考著怎样才能让大臣们信服,昏昏沈沈欲睡间,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和原仨阻拦不及的焦躁声:“安公子,皇上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原仨和安景栀就这样推推搡搡便闯了进来。
苏凌曦看清来人,挥挥手,原仨释意,跪了个安退了下去。
待原仨不见踪影後,才淡然侧眸看向安景栀,唇角一弯,笑得戏虐,朗声道:“怎麽?多日不见,可是想朕想得紧了?”
安景栀冷笑一声,上前抓住苏凌曦的手腕将他提起来,力道之大不可小觑,痛得苏凌曦倒吸一口凉气,又听安景栀冷声道:“苏凌曦,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要这江山吗?如今这般你又作何解释?”更冷的是他喷薄而出的怒气。
解释?说为了救你的性命逼不得已,你会信吗?
是的,苏凌曦并没有把先帝驾崩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安景栀,苏凌曦刻意封锁了消息。
苏凌曦眸光清冷地与他对视,半晌,忽而仰天大笑,目光闪烁似有水光,声音里尽是浓浓的自嘲:“笑话!这锦绣河山谁不想要?朕兴起的话,你也信?”
他漫不经心地瞥安景栀,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