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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
小黄微笑:果然对我很忠诚!挤公交车去公司。
见到了大老板,他笑问:“拿到硕士学位了?”
“嗯……”
“那好!每天正常上班……”
“……回来接着念博士。”
大老板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笑着摇头,“既然这样,还是按一年半以来的惯例,四分之一薪水……”
“这个我们得好好谈谈,”小黄笑了起来,拉了把椅子坐下,“您认为年薪240万怎么样?”
“漫天要价!”
“您可以就地还钱嘛,”小黄一摊手,“过去一年半,我为公司创造的经济效益……”
“好了,”大老板突然抬手打断他,“你能保证在既有基础上再提高25%?”
不能!但嘴上却说:“奇迹是人创造的!”
“我是商人,从来不相信奇迹,只相信实力。每周工作20个小时,薪水减半!等你博士毕业了再说。”
“成交!”
小黄笑眯眯地重新签了合同。
晚上,小黄打电话请旺旺吃饭,美其名曰——消除局部贫富差距。
旺旺都没等他把话说完,“学生都是穷人,杀富济贫我犯不着坑你。我忙着呢,一个星期的衣服都没洗,听说明天检修水管,要停水。”“喀嚓”电话断了。
第二天果然停水,旺旺幸灾乐祸地对同屋的方浩说:“我告诉你的吧,谁叫你不听老人言?”
方浩哭丧着脸踢暖水瓶,“你说用开水洗澡会不会出人命?”
“不会!肯定不会!顶多把你烫熟了……”旺旺刚乐呵呵地把方浩奚落一番,还没说完,突然惊恐地从床上弹起来,张着嘴傻瞪着他,“我……也忘记储水了。”
方浩一愣,蔫了,往床上一倒,唉声叹气,全身没骨头。
得!某大学本部硕士楼,一整晚阴气森森寒光闪闪,住户们着急上火摩拳擦掌咬牙切齿跳脚骂娘,学校领导家的祖坟被挖了百八十遍,水管工人的脊梁骨被戳成了一截又一截。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第三天居然还停水。“啊~”一声惨叫带动整栋楼炸了锅,漫天咒骂轰轰烈烈绵延不绝,差点把房顶掀翻了。
骂有什么用?除了落下口干舌燥的后遗症还有什么好处?
全楼住户只得丢人现眼地拿着洗漱用品上各学院教学区厕所。
小黄在半路上碰到旺旺,拉住他,“还是没水?”旺旺点头,小黄拖着他去食堂,“你到水池边上刷牙,我帮你把饭打好。”
“我不吃面食!”旺旺冲着背影喊,“在北方我都吃烦了!”
几分钟之后,小黄喝了口粥,说:“再要停水停电,你就住我那儿去。你们那栋楼我早听说了,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
“何止啊!历史系那帮瞧热闹的教授说什么要保护民国建筑,哭着喊着不准大规模整修。和着他们不住,叫我们活受罪,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黄把剥好的鸡蛋递过去,挑眉,“我们学校就是食古不化,我住了两年三个多世纪前的建筑,还不是各种现代设备一应俱全。”
“被你一提我想起来了,你好歹也是个海归硕士,那工作怎么样了?”
“老板抠门!”小黄把碗一推,“我没法全天候上班,就只能拿一半薪水。”
“行了行了,‘抠门’这词儿欠妥,该叫‘剥削’,资本家的天职!”
小黄微笑。
从这以后,沈节学校公司两头跑,但此人仍旧游刃有余。学业并不繁重,他那导师是学院的高层领导,行政工作就忙得焦头烂额了,哪来时间管学生?上班时间是很机制的,沈节充分发挥他的主观能动性,有空就干满八小时,没空就整天都不去。
可能有人要问:“那么高的薪水就养了只硕鼠?大老板能愿意?”
愿意!万分愿意!
有哪个资本家会跟钱过不去?
要是列位知道小黄的工作内容就不会这么问了。
至于卢围,此人后悔不迭,上课不到一个月,他发现纯粹的教育理论根本指导不了实际的教学工作,脱节之严重无法想象。某天,教育心理学教授说:“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知识结构不健全,如同白纸,教师写上字,他就接受字,踩上脚印,他就接受脚印。”卢围心里大声嘲讽:白纸?胡扯!谁把学生当傻子谁就是最大的傻子!别说未成年的高中生,初中孩子就已经上天入地无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