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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编辑们认真地解释了一番,每个编辑每个月损失2000左右,心里肯定很痛苦,但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办法。编辑们的士气更低了,对公司和熊的不满也更深了。
在一次专门的小型会议上,财务部制定的新标准摆到了猩猩和猴子的面前:稿费分三六九等,最低千字20元,最高千字100元。而三六九等的划分办法,让猴子看了几乎当场吐血晕倒。
比如说,财务部提出,有些文章写的是“历史上的事”,不完全是作者创作的,所以稿费应该减半。这指的是一位作家应猴子之约,写了一篇关于萨特与波伏娃情爱关系的随笔。作家文笔非常精彩,有评有议,文章引人深思。猴子对这样的文章以“历史上的事”为由减半的理由哭笑不得,按这一说法,连余秋雨写的那些历史散文,稿费也都应该减半了。
究其原因,是因为财务部的人完全不懂文化,毫无常识。猴子在会上据理力争,保住了这些“历史上的事”不会被稿酬减半。
新标准还规定,执行主编不能再拿稿费。这主要是针对猴子自己每期写的卷首语。卷首语虽然只有千把字,但确实是猴子心血的结晶。猴子争辩说,所有媒体中,主编写卷首语都是要付稿费的。熊当时反驳:那要看主编拿了多少工资,拿了巨额工资,还拿什么稿费?猴子这才知道,自己的7000元月薪在熊的眼里,是巨额的。
猴子只能接受,但心里非常不痛快。不仅仅是因为钱,而是觉得自己的劳动不被尊重,感到非常气恼。
新标准还规定,编辑部主任,即斑马,写的文章稿费减半。斑马颇乖巧,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还一个劲儿地说“我无所谓”。
几天后,在公司的一次全体会议上,熊拍着桌子大叫着:“还想要那么高的稿费?如果我按那个标准发给你们稿费,你们拿了钱,还要在背后骂我是猪!骂我是猪!!”
熊这样叫的时候,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情绪激动。
每次开会,办公室主任都会在一旁做详细的纪录。这天,猴子正巧坐在办公室主任旁边,他眼角一扫,正好看到办公室主任在精美的笔记本上写道:“……你们拿了钱,还要在背后骂我是猪!骂我是猪!!”
。。
扣稿酬惹争端,猩再告状大象(2)
猴子万分困惑,不明白这句话为什么会被记下来。
那次会议正好是新年后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会议之后,斑马也在办公室里抱怨:“在我们广州,新年的第一次见面老板是要给大家发红包的,你们这里可好,见面先骂人。”
值得一提的是,《A》刊编辑们的工资水平,即使在下调之后,与公司其他部门相比还是比较高的,特别是猴子的每月7000元,在公司里仍然是许多人议论的话题。发工资那天,各部门到财务室领钱,其他媒体的编辑看到《A》刊编辑领着4000元左右,就会惊羡地说:“你们的工资这么高呀!”
再加上《A》刊是全公司惟一不坐班的部门,所以,公司里很快滋生了一种针对这个部门员工的对抗情绪。
猴子后来分析说,从管理学的角度来看,同一公司内部不同部门间的工资差异,特别是当这些部门对公司的贡献相等或相似时,是一种危险性极大的隐患……
熊还曾对《A》刊编辑部的人不坐班多次提出过异议,但是,一切由猩猩顶着,所以,没人能够改变既有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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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从张居正的管理理论说起
心理学专业 齐亮
我记得《明史?张居正传》中有这样几句形容张居正的话:“尊主权,课吏职,信赏罚,一号令。”张居正应当说是一位管理的天才,他是整个大明帝国历史上惟一一个有希望扭转乾坤的人。而对他的这几句评语,则明显地反映出他先进的管理思想,这种思想对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杂志社,都是适用的。可是我发现,《A》刊杂志社几乎完全违背了上面那句话的含义,所以我一直认为,《A》刊是必亡无疑的。
首先来说“尊主权”。所谓“尊主权”,说的是如何做好一个下属的问题。作为一个下属,必须对领导保持应有的尊重和服从。毕竟,一个组织机构要正常运转,就必须上下一致,同心合力。如果下属对领导只是敷衍了事,甚至完全不拿领导当回事,领导和下属各行其是,那么这个机构是绝不可能得到好的发展的。当然,尊主权的另一个前提就是要有一个会做领导的人。就《A》杂志社的领导来说,这一点做得是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