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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曹喜自己死掉,倒省了秦林一番手脚,所以秦林呵呵冷笑:“好、好个忠心的奴才,临死还在替主人开脱!哼哼,缅甸蕞尔小国,不知给了他什么好处,曹喜倒是以国士相报啊!”
洪扬善闻言怔了一怔,登时恍然大悟:“长官果然明镜高悬!曹喜临死还在把罪责往白莲教头上引,分明是替缅甸开脱…………可惜,朝廷以古礼不斩来使,平白放莽应里回去,便宜了这厮!”
也不便宜啊,绝贡是仅次于出动***大军征伐的处罚,想当年就算偏在海外的〖日〗本,为了争夺朝贡的权利,大内氏和细川氏还互相砍起来,像地处中南半岛、与〖中〗国接壤的缅甸,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一旦被〖中〗国主动绝贡,打击可是相当沉重的。
当天夜里,暹罗、安南、柬埔寨三国贡使就便服来到了秦林府邸,那一份感jī涕零真正是难描难画,都道秦林恩重如山,小国君臣粉身难报。
“也不必粉身相报啦,五峰海商那边,你们多多担待就走了,啊哈哈哈……,
……”秦林的笑声十分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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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卷 457章 北镇抚司
457章北镇抚司
傍晚天sè晦暗不明,京城长街上酒家挑出了昏黄的灯笼,就在秦林和徐文长接见暹罗等三国贡使,双方各取所需、欢乐开怀的时候,缅甸大王子莽应里浑身包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轿子里,被随从抬着灰溜溜的滚出北京城。
和来时礼部、鸿胪寺、会同馆派员大吹大打迎接的情景完全不同,此时没有任何人来送,就连城门口的守兵、街道两边的百姓都投来鄙夷的目光,街边顽童还朝他们吐口水、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这些东吁王朝的使臣实在狼狈不堪到了极点,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tui,赶紧脚底下像抹了油似的,一个个抱头鼠窜。
躺在轿子里动弹不得的莽应里,心头充满了怨恨,本来他被***待若上宾,缅甸东吁王朝肆无忌惮的蚕食云南边陲土地,巡抚巡按还一再派人前来招抚、宣慰,东吁王朝的那股子得意就别提了。
可一切的一切,自从遇到秦林之后就全变了样,从来顺风顺水的大王子殿下,脸被抽肿了、牙被打掉了,偏偏还没地方说理,好不容易挨到朝觐,结果还没等在御前告他一状呢,作为祥瑞的白象又不知怎的发了疯,被他抓住了把柄……
退书、逐使、绝贡,大明朝突然展现的强势让习惯于***的仁厚、习惯于随便捞点宜,***并不计较的缅甸人恐慌了,莽应里已经心乱如麻,回去怎么向父王交代是一层,怎么应付因为绝贡带来的负面影响,又是一层。
缅甸虽强,仇家也多,莽应里知道自己父子俩怕是要焦头烂额了。
最后看了眼夜幕下灯火辉煌的北京城,莽应里咬牙切齿的发狠;“秦林,本王子此生和你不死不休——啊哟,好痛!”
大王子正在发狠呢,心情ji动了点,手一挥牵扯到手心伤处,那被粗糙缰绳磨出来的伤口登时火辣辣的疼起来,十指连心,这一番苦楚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三日后,京师东面临近京杭大运河的十里长亭,春日和暖照着大运河上烟bo粼粼,杨柳依依换了新绿,正是春暖人间三月天。
思忘忧和武士歹忠、保姆阿囊,来京师时主仆三人好不孤单,去时却多了一头白象敢住,和秦林、徐辛夷依依惜别。
漕帮派来的大漕船已等了许久,终于小女孩松开了白象的缰绳,牵着秦林和徐辛夷的手,扬着清秀可爱的小脸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哥哥,姐姐,忘忧永远永远记得你们!”
徐辛夷眼圈一红,她外刚内柔,实是极易动感情的人,这些日子和天真可爱的思忘忧相处,一块骑大象玩,见她要走,实在有些舍不得。
“好哭包!”秦林满不在乎的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吓唬她:“再不走,哥哥把敢住鼻子割来下酒!”
思忘忧破涕为笑:“哥哥才不会呢!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除了总要吓唬敢住……”
呃,合着我专会欺负大象?秦林mo了mo鼻子。
他也不想思忘忧和白象离开,多了这一人一象,家里的欢乐似乎都多了几倍,尤其是徐辛夷格外开心。
可这也是别无选择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思忘忧和白象久留京城,难免走漏风声,格象救驾这件事的老底泄lu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