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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彬,距离最後的期限还有好几天,睡一觉再开始吧。”闵向航手法熟稔地帮爱人按摩僵硬酸痛的後腰,温声地劝说道。
厉寒彬执拗地摇摇头,仅有的左手一会儿敲击键盘,一会儿抚摸膨隆的腹部,声音有些沮丧:“虽然离最後的期限还有几天时间,但我绘图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小家夥们动得很厉害?”看著爱人越蹙越深的眉头,越来越频繁地摩挲动作,闵向航沈声地笃定道。
厉寒彬咬著嘴唇摇摇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你又骗我?我要惩罚你。”
闵向航双手交叉,轻轻地环住厉寒彬的腹部,感受著隆起处传来的有力踢打,在爱人脸上浅啄一口。温柔地嗔怪道:“这是对你撒谎的惩罚。”
换作平常,厉寒彬一定立马面红耳赤,继而娇嗔地瞪闵向航一眼,可是今天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同。。。
“呃──”他的身子突然向後倒去,全身无力地蜷缩在病床上,一边喘著粗气一边抚摸著颤动不停的肚腹。
闵向航连忙拿开移动桌前的笔记本,握住厉寒彬掌心冒汗的左手,和他一起安抚躁动的胎儿们。
“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看看。”闵向航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去。
“别走。。。”厉寒彬牢牢反握住闵向航的手,语速缓慢地道,“快到预产期了,出现频繁不规律的假性宫缩是正常的。”
闵向航急得脸色大变,无比担忧地道:“现在就疼得这麽厉害,等到真正分娩的那一天岂不是更加严重?”
“我这几天有些操劳,他们才闹得如此厉害。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厉寒彬勾了勾苍白的嘴角,投给闵向航一个安心的微笑,“航,别担心,我一定会安然生产的。”
闵向航伸手拂开他沁满虚汗的刘海,既生气又心疼地道:“你这个工作狂,只知道废寝忘食地绘图绘图再绘图,忽略了咱们可爱的蹦蹦跳跳。看吧,儿子们不高兴了,拳打脚踢的向你抗议呢!从这一刻起,你除了睡觉,什麽都不许做。”
“可是宝贝们跟我说,他们现在不想睡觉,想吃抹茶慕斯。”厉寒彬闪著黑亮的眼睛对闵向航抗议道。
闵向航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眯眯地看著他:“你饿了?”
“我不饿,是你的儿子们饿了。”厉寒彬轻咳一声,眉开眼笑的继续争辩著。
“不管你们谁饿了,向航‘老攻’、向航爸爸这就下楼去买。”闵向航站起身来,吻了吻厉寒彬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腹部,迅速地掩门而出。
有时候,隐瞒是一种无奈;有时候,隐瞒也是一种爱。
“咳咳──”病床上的厉寒彬艰难地撑起沈重的身子,慢慢将左手伸向病床边的床头柜,困难地扯了一张面巾纸捂住嘴巴,止不住地咳喘断断续续,直到他再次尝到喉中甜腥的血味。
洁白的纸巾上落满点点滴滴的鲜红,红白分明、格外怵目。厉寒彬表情淡然地擦净唇边残血,喘著粗气地移到床沿,谨慎小心地将染血的纸巾藏在床下的那片幽暗里。。。
透过病房虚掩的门,门外的人目瞪口呆地凝视著里面发生的一切,手中的抹茶慕斯早已被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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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彬夜以继日地工作著,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战友们’同样也在通宵达旦地奋斗著。。。
夜阑人静,华纳森分公司的楼下,陈平忧心忡忡地看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况逾,担忧地问:“是不是你的头痛症又犯了?”
满脸疲惫的况逾点点头。
陈平在车里的置物箱内翻找了半天,叹了口气道:“我明明记得把药放在这里,怎麽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况逾闭目小声道。
“这样吧,我回办公室帮你拿药。”陈平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打开车门,径自走了下去。
“‘老婆’,我和你一去。”况逾也下了车,甜蜜地将手搭在陈平的肩上。
“不舒服就在车里歇著。”陈平嗔怪著。
况逾刮了刮爱人小巧的鼻梁,贴著他耳朵轻声道:“只要能和阿平在一起,这点小病小痛又算得了什麽?”
“呵呵──”陈平勾起嘴角,笑得比漫天的繁星还璀璨。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进公司,上了电梯,在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里面的灯竟然亮著,况逾、陈平心下一惊,透过虚掩的门缝望进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