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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江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追问,直接跟张春说了要准备的东西和做法,然后再三叮嘱注意事项,紧急自救之类的,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张春,阴阳两隔,和那些东西接触久了总不是好事,别它们被迷惑了。”
张春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却看着张春江列出的东西犯难。香烛纸钱很简单,但这土窑黑瓦和桐油张春实在想不出应该上哪儿去找,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说一晚上,就是一天也准备不出来。
夏树接过张春列在纸上的单子看了看也跟着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道:“我去找。”
“你知道哪儿有?”张春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夏树。
“嗯。”夏树点点头,表示让张春相信他,张春别不它法,于是两人就分头准备,夏树去找土窑黑瓦和桐油,张春准备其它的东西,午夜前回来汇合。
张春再次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四处灯火阑珊,他和方锦不急不慢地在街上闲逛着。他要准备的东西虽然挺杂,但好在一般的店基本都能买到,所以他也不着急,还和方锦在夜市吃了一顿大排档才去买东西。至于夏树会去哪里弄土窑黑瓦和桐油张春不想多去猜测,他隐约能知道绝对不会是用什么正大光明的方法,所以当夏树提着一捆瓦片回来的时候,他连问也没问。张春看时间差不多就拽着夏树急急出门,方锦在一旁对两人搞封建迷信的行为进行了一系列的斥责和鄙视。
两人出了小区便打车直奔南大桥,夏树这次意外没有对出租车表现出排斥的情绪,只是闷在一旁一声不吭。到了地方,张春下车就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来,即使是盛夏初始的天气,张春觉得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意。
时间已经将近凌晨,桥上只有偶尔一两辆车经过,也许是因为刚发生过车祸的原因,来往的车辆都匆匆急驰而去,完全没去注意张春和夏树行为有多怪异。
南大桥正面连接着主干道,左右是沿河公路,两条路加起来正好形成一个标准的十字,夏树将带来的瓦片分成两捆,刚好各十块不多不少,用两条红绳分别捆着,然后在十字路口八个方位各点了三柱香,在香前各摆了一碗冷饭,再在一旁撒了些酒。张春在桥上出车祸的地方左右都撒满了纸钱,凉飕飕的风吹过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昏黄的灯光投下来将张春的身影拉出长长的形状,钱纸飞扬起来如同失明的巨大蛾子到处乱窜,不用任何渲染就已经达到鬼片的效果,张春不禁觉得心里发毛。
撒完之后张春快步回到夏树身边,问道:“好了没?”夏树点点头,张春才突然想起张春江说的方法是要一个人两手各提着十块瓦站在十字路口中间,但这里所指的‘人’他不知道包不包括夏树在内,他的左手又还打着石膏,暗自腹诽应该把方锦拉来的。正犯难的时候,忽然看到从桥的另一头有个人影缓缓走过来,张春有些局促地伸长脖子看过去,作为人民教师他骨子里还是坚持着科学文明的世界观的,并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在从事这些代表封建迷信的活动。那人越走越近,张春能感觉对方也打量着自己,等看清对方的模样时张春猛然一惊,两人同时认出了对方。
“云警官?”
“张老师!”
“你这是?”张春看着云海洋怀里抱着一包东西,外面用块红布裹着,不知道是什么。
“真巧?”云海洋注意到旁若无人的夏树继续在摆弄着那两捆瓦片,朝张春问道:“你们也是来送谁上路的?”
张春想起那对遇难的夫妇是云海洋的姐姐姐夫,知道他是来祭拜的,也不好劝他回去,却又不好解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正为难着,夏树突然说了一句:“准备好了。”
张春硬着头皮对云海洋说道:“云警官,可能我说的你不信,你也不用相信,但是可以请你今天先回去吗?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你是说有鬼吗?”云海洋并没有怀疑反而是一脸欣喜,他看着张春若有所思地蹙眉,说道:“这几天我一直梦到我姐,她叫我去救小钰。你看得到吗?我姐有没有在这里?”
张春吃惊地瞪着云海洋,咽了咽口水说道:“云警官,这里并没有……”
“抱歉,我失言了。”云海洋打断了张春的话,微低着头说:“只是那天晚上的交通监控录像我都查过,从我姐他们上车到车祸发生都没有有人下过车,我姐也绝不可能让小钰独自下车去的。但小钰不可能凭空就消失了!”云海洋说着不由流露出一丝难隐痛苦,过了一会儿他盯着张春受伤的手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