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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人比较讲究表现自己。以展露自身的才学为骄傲。除了向皇帝推销自己外,也是向异性展示魅力的一个途径。
秋狩的这几天,会不断的有这一类的聚会。某些人很容易在期间名声鹊起,也有人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这一场,只是开始。
傍晚时分,五公主和晋国公家九公子合作了一首诗的风声就传遍了整个上林苑。
叶明净去福寿公主的住处串门,福寿公主见了她就笑着调侃:“我们的才女公主来了。”
因为知道景乡侯和齐靖都不在,叶明净见房间里除了连喜再没第二人。便放松了身上的骨头,倒在矮榻的迎枕上,连声哀嚎:“姑姑就别笑我了。累死了。和这帮之乎者也的人应酬真累!”
福寿公主示意连喜给她上茶,啧嘴道:“我可是听说你连黄庸行都能说的哑口无言,在大理寺镇定自若的。还怕那几个年轻小子?”
这话触痛了叶明净的内心,她一把坐起:“姑姑,要真是大理寺那地方我到不累了。你是没看见那些人那,看见山好要吟两首,见着水美又要豪放两句。要是里面真有个李白再世我也就认了。可那些人不过是在那里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牙都要酸掉了。”说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福寿公主看着她细腻如同玉脂的脖子,感慨的道:“我十五岁参加秋狩那会儿,也是这么个情形。好多人聚在一起,吟诗、猜枚、行令、作画。每年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倒是不错,你新做的?”
叶明净张了张嘴,复懊恼的挥挥手:“哎呀!就这一句。烦死了,他们明日还要去溪边‘曲水流觞’,我是死活不去了。”
福寿公主笑道:“今儿你可是出风头了。薛家的小九怎么样?”
叶明净又靠回了迎枕,懒懒的道:“不错,应该还有几分才学。至少能把那两句诗补完。”
福寿公主道:“那诗是照着你说的大意补的,没他你也能在接上。我倒是觉得他这么迫不及待接你的诗,有点儿别的意思。”
叶明净随口道:“什么意思?”
福寿公主笑了笑,眯着眼上下扫视了她半天,别有深意:“你真不知道?”
叶明净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姑姑,我才十一!”小学都没毕业呢!
福寿公主点头:“唔——,过完年就十二了,然后再过三年就可及笄。是不小了。”
叶明净晕:“姑姑,你确定有人会对十一岁的小孩子有想法吗?”真有想法的话,那人也应该是变态吧。
福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我问你,这京城里世袭罔替的国公也不止他薛惟一个,为什么现今人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还不是因为他家出了个皇后。薛家享受了这么多年外戚的好处,自然还想一直延续下去。薛洹之比你年长三岁,年纪上正合适。他那个喜欢吟诗画画的性子,只怕也很讨你父皇喜欢。不然他一个三房的庶子,怎么就忽儿巴刺的来上林苑了?人家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叶明净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有目的就好,那个她就能理解了。就说嘛,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事。于是她也公事公办的分析开来:“既是这样,为什么是庶子?父皇不会同意由一个庶子来做我丈夫的。”
福寿公主嗤笑两声:“投石问路,庶子就够了。再说,万一你就心仪上了那人,非他不嫁呢?”
叶明净只觉好笑:“真要那样,父皇不会允许的。薛洹之就得小命不保。”
福寿公主吃吃一笑:“没关系,薛洹之丢了小命,皇上必定对你和薛家都会愧疚。到时候就该嫡子出马了。”
叶明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们这么想?当我是傻子吗?当父皇是傻子吗?”
福寿公主冷笑一声:“被情爱冲昏头的女人,可不就是傻子!”
叶明净立刻有所感叹:“是啊,比如李青瑶。”
这下,连福寿公主也没话可说了。
李青瑶的命运,实在是悲惨到了极致。从一个拥有一切的女人,到一无所有,直到丢了性命。而这些,又都是由她亲手一件件交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手上的。国家、皇位、婚姻、对等、儿女……在放上这一切的时候,她也彻底丧失了自己的尊严。自己都把自己看轻的女人,又怎能指望男人会尊重你。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景丰年间,本就民间动荡、战乱四起。周肃宗也没那个能力去治理。”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