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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疼吗?委屈吗?”叶启楠用藤条轻轻敲打两下,忽然猛的一记下去,再次落在那道伤口上。叶琨终于忍不住哼出声音,痛苦的喘息着,明显感到身后那道伤口已经撕裂,粘稠温热的液体往外流。
叶启楠抡着藤条狠狠抽下,无一例外全部打到那条已经皮肉翻卷的伤口上。这样的打法是从没有过的,好像钝刀切肉,痛的刺骨,痛不欲生。
“父,父亲……”叶琨松开紧咬的嘴唇,喘息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垂死挣扎,“求……求您,别这么打,容琨儿歇会儿……”
“你这是跟爹求饶?”鞭子停下,房间里只剩下叶琨痛苦的喘息声,叶启楠冷笑:“不是硬气得很,打死也没松过口吗?”
叶琨沉默,一个人专心应付身后袭来的疼痛。
“什么时候知道的?”叶启楠的手指掠过藤条,染上血渍,黏黏的血液在他手里搓捻着,见叶琨挣扎着抬起头欲开口回话,又补充一句:“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最好说实话,别想着蒙混过关!”
叶琨闭了眼略喘口气,知道今晚没那么轻易糊弄过去,犹豫着开口:“十年前,我在小南楼不小心闯进她的房间,她在房间洗澡,你知道她的状况,她一高兴,就从浴桶里跳了起来,吴妈曾经告诉我她和大伯没有孩子,但我看到了她小腹上的皱纹,只有清瘦的女人生过孩子才会那样,她管我叫儿子,从一见面,她就叫我儿子!虽然她神志不清,但我感觉的到,她就是……”叶珣开始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叶启楠扶了额头坐在沙发上,语气冰冷:“所以你在怀疑,你是你大伯的儿子?”
身后的伤口叫嚣的厉害,叶琨一口口吸着冷气,这件事在家里也算忌讳,是只针对自己的秘密,但叶启楠封不了全家人的口,要想瞒他这个有脑子会思考的大活人一辈子,也几乎不可能。事实上全家人都知道,他叶琨是被先大帅亲手过继交托给眼前的父亲的。
叶启楠睁开半眯着的双眼,目光灼灼,步步紧逼:“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会因为与你伯父的旧怨而迁怒你,所以开始躲着我、疏远我。”
叶琨颤抖着撑起身子,对上叶启楠的目光,他苦笑着点头,又摇头:“我躲不掉,大哥是叶家的玉树,父亲的接班人,偏因为我摔断了腿,再也站不起来。您拿我顶上,用藤条棍子逼我撑起叶家的大业,我是不是那块材料您跟先生都清楚,我愿意,是因为我欠大哥的,可是我日日夜夜的努力就换您一句‘琨儿,你真让爹失望!’。”
叶启楠从沙发上踱步过去,脚步很慢,却是一步步踩在叶琨心上。叶启楠站在叶琨面前,眯着眼睛看他一阵,突然睁开眼,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抽倒在地。
他冲着地上的叶琨咆哮:“你以为爹失望的是什么?!在你眼里,养育你二十三年倒不如一点血缘重要,你肯为那两滴融合的血留下,却对爹娘二十三年的养育之恩视而不见!”
叶琨抽搐着嘴角不语,他很少流泪,这是废物才做的事,如今才觉得,不流泪不等于刚强,而是未到伤心处。
叶启楠一向不允许男孩子有泪轻弹,此刻也拉不下脸来责怪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爹与你……生父,是同父兄弟,西医都讲血型,所以两滴血液融合也不是不可能的。”
叶琨对于这个答案似乎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他没有依据,仅凭感觉,感觉这不是他所寻求的答案。他抹干嘴角的血迹,撑起来跪好,冲着父亲纳首叩头,伏在地上哽咽着:“求您明示,叶琨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谁!”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叶启楠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
叶琨不死心,伏在地上不肯抬头,声音沙哑,却比刚才更加倔强坚定:“父亲,求您明示,叶琨的生父母到底是谁!”
“好,你好,”叶启楠恨得牙痒痒,强压了火气,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既然你那么想听,我今天就跟你个畜生挑明了,小南楼里的,是你生母,你亲爹,就站在你跟前!”
一句话,如惊雷炸过,叶琨浑身颤抖,两眼发直,喃喃自语道:“怎,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叶启楠羞愤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咬牙道:“问你那个半疯半傻的娘啊,一心要做叶家的少奶奶,嫁过来才发现你伯父命将不久,真是走火入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碗参茶,一碗参茶就有了你!”
难以启齿啊,何况面对的是他们的儿子。做男人的,在哥哥出殡的那个晚上,身穿孝服,不知不觉被人下了药,淫嫂的罪名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