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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又被她带跑了。
“啊,回来回来,跑题了。”符安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应该瞒着原主的姐姐,能不回云州就不回?”
姚植摆摆手:“这种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我的建议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千万别脑子一热初五刚过就跟那俩小孩回去,毕竟你不想一到家就被烧吧?”
符安捏着信,原地踱步。
末了,他停下来沉声道:“我觉得这事没你说的那么吓人,那俩小孩儿见我也没觉得我不正常。还有,照这信上说的,原主起码已在京城待了十一年,可我穿来之后,没有一个同僚怀疑我是个假的,都只以为我烧坏了脑子。还有,当时你妈来给我看病,问了那么多,感觉什么都暴露了,但她也只是说我心智有损,并没怀疑内壳不是一个人。”
姚植搓着光洁的下巴,微微点头:“有点道理。”
“除了楼和,几乎没有人看出我换了魂。”符安坐下来,蹙眉,“但楼和这人你也说过,跟常人不同。他应该是一直都在找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所以才会对换魂那么敏感,问我几个问题就能怀疑我是用换魂术活过来的。”
姚植沉思许久,赞同道:“也对。”
不过想到符安的智商水平,她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但不管是去是留,你今后说话行事最好还是要谨慎一点。”
把姚植送走后,符安顺道去了趟揽月楼。
不得不说,揽月楼的醉春秋确实好喝,甘甜可口,余味绵长,还微微辣嗓子,让符安有种喝碳酸饮料的熟悉感。
可今天,他刚出现在揽月楼门口,就见一人指着他喊:“巧了!‘活过来’大人来了!”
瞬间,符安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还真是他!”
“对!就是他,我上个月在东门瞧见过!”
符安死机了。
这又怎么了?!我上个月已经上过一次头条了好吗?!
他上个月回京时被八卦的群众堵在城门口围观的情形再一次出现了。
更过分的是,这些人还边看边感慨:“我大成当真是出奇人”
“是啊,我国地大物博,奇人异事自然也少不了。”
“天运亨通,我大成国祚绵长……”
符安炸毛,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说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难道你们还想盯着我然后开个诗坛比赛作诗么?!
之后,符安被一群人拥上了高台。
“大人,讲讲吧。”
“对啊,大人,讲讲死了又复生是什么感觉?”
符安在高台上,默默囧成了一座石像。
他抓过身边眼熟的一个伙计,问道:“这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伙计目露同情的解释道:“这不要到初五聚贤楼盛会了嘛,所以楼里来了好多外地的客人,刚才有桌客人恰巧聊起了大人,说大人福大命大,死而复生。大家伙听了都觉新奇,好巧不巧,大人您就进来了……要不,您就给讲讲?我其实也挺想听的。”
符安想死,他狠狠拍着大腿,心中炸毛道:就你这双贱腿!就你!早不来晚不来!真特么会赶巧!
那伙计说完后,底下围观的群众更加期待了。
符安抬眼一望,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下不了台。
高台附近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八卦群众,齐刷刷仰着脑袋看着他,眼神热切。
群众热情起来,不给满足了是要变成民愤的。
冷静下来后,符安突然想到,似乎这是个洗清换魂术嫌疑的绝佳机会!
短暂沉默之后,符安深吸口气,一咬牙,定下决心。
拼了!
他努力挤出个笑容,说道:“既然大家都想听,我就大概讲一讲。其实……我只是来买酒的,平日里也不会说书,可既然坐上这高台,就勉强给大家讲上一讲。若我讲得没意思,还请各位多担待。”
群众纷纷表示别废话,快讲。
于是符安一屁股坐下来,慢悠悠地开始胡诌:“其实我并不认为自己曾经死过。我们人的身体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在生命力降到最低点时,就算那时你自己无法思考无法自救,你的身体却还在尽最大努力想让你活着,这就是本能。大家应该都听说了,说我是得了风寒死的。得了风寒是真,但我并没有死。”
他停下来,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个赞。
“濒死那一瞬间,就像沉到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