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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还真是个孝顺的乖丫头。”颜如玉调皮地刮了下柳虹的脸蛋,道:“可以啊!”
“那你不回家看看爹娘么?”柳虹一问,颜如玉顿时神色落寞起来,道:“柳柳,不瞒你,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老家有座尼姑庵,那里的僧尼心肠好,看我模样聪明,就用善款供我自小读书。所以,我没啥牵挂哦。现在我没考上功名,也无颜回老家。就这样,浪迹天涯吧。”
一听完,柳虹拍着手掌道:“那好,那好!”颜如玉奇怪道:“柳柳,我命苦,你还说好啊?”“你没啥牵挂,正好陪我一起回家呗。路上,有你可以解闷呢。”柳虹道。“回你家?你家在哪?”“护剑山庄啊,山庄庄主就是我爹。”柳虹颇有几分自豪。
“啊!护剑山庄。不……不,不去!”颜如玉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一去,你师兄叶青云肯定要杀了我。”“怎么会呢?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柳虹扬扬眉毛,很有几分得意神采。
“切,你不知道哦!”颜如玉就将江湖高手们在御花宫所遭受的残害细细描述一番,让柳虹听得莫名骇怕。“真的吗?我师兄的右臂被砍掉了?”柳虹惊道。“嗯!很遗憾,当初我无能为力。”颜如玉叹道。“呜、呜……”柳虹竟伤心地捂着眼睛哭起来。“柳柳,别哭啦!所以说嘛,我不能去护剑山庄。”颜如玉道。
“为啥?又不是你害的。”柳虹抹掉眼泪。
“你知道不是我干的,但他们知道吗?他们都以为我故意将他们领进御花宫,而后设计陷害。纵使我有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那你更要去护剑山庄说清楚,我帮你作证。不然,你就背了天大的冤屈,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柳虹道。
颜如玉听了,仰天倒在地上叹道:“这黑锅我背定了。我哪知道,御花宫里还藏有那么一帮歹毒之人。我又跟你师兄他们说过自己是御花宫的人,现在他们在御花宫受害,我能脱得了干系么?”
“反正,你得陪我回护剑山庄。师兄知道我被关了好多天,现在我安然无恙地回去,别人不起疑心才怪呢。我两得互相作证,不然我回家也说不清。”柳虹低头说,很委屈的样子。颜如玉想想也是,自己不作证,她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可能就玷污了。“好吧!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陪你走一遭。”颜如玉用唱腔说话,逗笑起柳虹。“这才是个江湖大侠的风范嘛!”柳虹立即眉笑颜开地赞道,接着又悄悄耳语:“如玉,我就是想要你陪着我。难道你不愿意么?”“愿意,愿意!”颜如玉赶紧点头应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柳虹高兴得有点忘形,扑入颜如玉怀里,轻轻拥抱了一下,又蓦然惊觉自己失态,红着脸赶紧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喊:“如玉小乖,快追上来啊!”
两人一路嬉笑追闹,好不惬意。夕阳斜下、暮色苍朦,到得山脚之下,便是一条宽阔平展的官道,官道边有一茶馆。茶馆简陋,就是用树木、柴草搭建的一个凉棚,凉棚中摆三张桌子,置一茶桶,橱柜中放着一溜青白瓷碗。一名佝偻着背的老农,在凉棚中看管生意。“我们喝杯茶歇歇脚,再赶路吧。”柳虹道。颜如玉很想说好,但无奈他身无分文,面有难色道:“柳柳,我们还是赶路吧。我可没钱喝茶地。”
“呵呵…”柳虹笑了起来,道“你真是个穷书生。第一次遇见你,也是没钱。现在和你走一路,你又没钱。”颜如玉看下旁人,低声道:“柳柳,你别寒碜我了,这是公共场合。”柳柳赶紧打住话头,碰碰颜如玉道:“幸好本姑娘身上还有点盘缠,这茶我请你喝。日后,你可要请我吃饭。”“没问题!日后,我到皇宫请你吃御厨做的全席酒宴。”
二人欢笑落座,问那老农:“店家,一碗茶多少银子?”老农一脸慈祥,道:“客官,本店供路人解渴方便。一碗茶,但凭客官自愿。施手黄金千两,不嫌多;一文不给,照样笑脸待客。”“还是这山中小店厚道啊!”颜如玉放心地喝起茶来。由于一路行路干渴,他还连喝了三大腕。“我的如玉公子,你是水牛么?一气灌这么多茶水。”柳虹笑道。
“如玉”二字,一经柳虹说出口。在旁边桌上喝茶的五名汉子格外警醒一下,他们穿着短衫劲装,持刀拿剑,显见是一副练家子装束。其中一人借取茶水之便,拿眼细细打量颜如玉,回桌后,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看那画像,那人再瞄了一眼正在喝茶的颜如玉,对同伴低声惊道:“是他,就是御花宫的颜如玉。”一听,五名汉子神色惊恐。其中,为首一人低声吩咐道:“留两人在这盯着,其他人分头报信去。要快!”即有三名汉子放下茶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