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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影恶魔刃……暗金圣痕！”

猛地抬起头，鲁特死死盯着柯瑞，声音低沉到了极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不但会使我们杀手工会的独门杀人技‘诡杀术’，还拥有我们最顶级杀手都难得到的暗金圣痕级双影恶魔刃！”

“我说了，因为一个人的关系，我非常熟悉你们杀手，同样熟悉的，还有杀手的基本杀人手法，诡杀之术，只是其中之一。”柯瑞看着鲁特，忽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道：“至于那暗金圣痕级的双影恶魔刃，则是他在去地狱之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什么……”鲁特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他实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简直就是老天在给他开玩笑！

“虽然因为魔法师体质羸弱的关系，我施展的诡杀术只是一招鲜，一招不能得手就再没有什么用，不过配合上这暗金圣痕级的双影恶魔刃，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在我确定施展一招鲜后幸存的。”柯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算是我这个法师为了防止像你这样搞突然袭击的人做的准备，怎么样，好玩吧。”

“碰上你，算我倒霉。”鲁特忍着剧痛，艰难的呼吸着。虽然受了致命伤，但是杀手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去的。他抬起头，看着柯瑞，眼中已经没有了仇恨，实际上好像是什么都没了。

多少次，多少次想象过自己死时的样子，多少次想象过死亡的感觉，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反而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要死了么……”

鲁特闭上眼睛，他的嘴角此时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真正的笑意。

……一个杀手，早已看淡了生命的逝去，尤其是对于弱者来说，他们的命一开始就不在自己的手中，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柯瑞看着鲁特，目光古井无波：“你接到的任务，是来这里杀谁？”

第十九章　奇怪的人

“你觉得我有可能告诉你吗？”鲁特嘴角滴下鲜血，看向柯瑞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轻蔑之意。

“你可以提条件，但你不可以不回答。”柯瑞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平静的俯视着鲁特：“即便这个条件是放你一条生路，也可以。”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有趣的是在我看来他们也不怎么正常。”

鲁特闭上眼睛，低头咳了咳，红色的血滴在马车顶上，深深的呼了几口气。

“我接受你的条件。”抬起头，鲁特目光凌厉的看向笼罩在阴影中的柯瑞，声音低沉道：“我不用你放过我，那是对杀手的侮辱。我只想知道，你在那轮回梦境中，过了多少天？”

“似幻亦真，瞬逝亦恒，百年一梦，那的确是非常有趣的一个东西。”柯瑞嘴角笑意微微扩大了几分：“我在那梦境中，足足过了半月才意识到不对，然后才设法脱离出来的。”

“就是说，你几乎是刚进入梦境，就出来了？”鲁特脸色黑到了极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根本不可能……”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柯瑞从鲁特身旁走过，站在他身后，看着朗朗夜空中的那一轮寒月，忽然沉默了。

“嗯？”忽然觉得不对的鲁特费劲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这一道黑色的身影，眉头皱了皱。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柯瑞明明就在他身后，可他却感觉不到他，不用眼睛看的话，根本无法发觉到身后还有一个人存在。

“以前我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应付起来比较容易。好了，我已经满足了你的条件，现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真正的看淡了生死，看惯了别离，看透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的人心，习惯到已经可以享受那份月下寒色的孤独，把一切的一切都当成是一场仅仅只是路过的风景，视那缥缈不可知的命运为一个可悲可叹的笑话……那这种人，在柯瑞看来，一定就是旅行商人。

为什么呢？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就是这么个旅行商人。

……

“喂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难得看你连书都不看了。”

熟悉的吵闹声从耳边传来，令柯瑞睁开了长闭的双眼，正午炽烈的阳光让他觉得有些刺激。也许对于亡灵法师来说，白天就不是适合活动的时间。

“怎么，放弃调查了？”斜着眼看着骑着马走在老地行龙边上的西丝，柯瑞嘴角那一丝笑意略微明显了几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