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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侧过脸,睁开眼,望向萧言缄,脸上扬起虚弱的笑,“回去吧,累了。”握着萧言缄的手,捏了捏,再扬起一个让萧言缄宽心的笑。
萧言缄俯下身子,在纪安的唇上印了一记,才坐起身子,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到家的时候,纪安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双手握拳,全身紧绷。
萧言缄坐在车上,默默地望着纪安,泪水从眼里滚落,一滴,两滴,三滴,到最后泪水连成珠帘。终于,她抑制不住,投入纪安的怀里,抱着她哭了起来。
纪安醒了,睁开眼,看到萧言缄在她的怀里哭,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扶住萧言缄,“言言。”她解开安全带,把萧言缄抱住,问,“怎么了?”
萧言缄深深地吸了口气,忙说,“没事。”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说,“到家了,该下车了。”说罢,转身去开车门。
纪安拉住萧言缄,不让她走。
萧言缄转过身,拍拍纪安的手,“该上去了,你不喜欢那些场合,以后我们都不去了。”
纪安仍拉住萧言缄不放,她摇头,然后仍盯着萧言缄不转眼。
萧言缄伸出手去,掰开被纪安握住的手。
纪安紧紧地握着不放,反而握得更紧,她说,“杨扬说我是苏彤的影子。”
萧言缄僵了下,说,“你不是。”她的视线从纪安的身上移开,叹了口气,说,“很晚了,该回去睡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我知道我不是。”纪安轻声说。她想了很久,说,“言言,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不喜欢在那时候的你。”
萧言缄沉默了几秒,靠在车椅上,神情变得有些幽深,“可那也是我。”她苦笑一声,扭过头,睨着纪安,“失望了,觉得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好了?觉得我很堕落,私生活很滥,不是你想象中的天使?”
纪安摇头,把身子缩了缩,“疼了,很疼。”
萧言缄默不作声,眼睛有些红,她吸了吸气,说,“也许,我……不该沾染你……”她说完,用力抽开纪安的手,往车下走去。
纪安也下了车,说,“我刚才做梦了,梦到苏彤,我看不清楚她,只是白朦朦的一团,可我知道是她,她跟我说,言言是个很需要人疼的孩子。”
萧言缄停下步子,站在那里,呆了两分钟,才缓缓地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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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下了车,跟在萧言缄的身后。她的手插在衣兜里,身子缩成一团。相爱的两个人,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也会感觉到疼。
萧言缄推开家门,看到李大人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叫了声,“妈。”就朝卧室走去。
李云锦应了声,眼睛仍盯着电视的,突然她意识到她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扭过头,见到大门还开着呢,正在纳闷,就见到纪安缩着身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从外面晃进来。李云锦皱了皱眉头,这两人吵架了?
纪安换了鞋子,看到萧言缄的拖鞋还在门口摆着,于是提了萧言缄的鞋子跟进了卧室,顺手把卧室门关上。
李云锦拿着摇控板,飞快地从沙发上起身,猫着手脚,悄悄地来到纪安与萧言缄的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萧言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掩在眼睛上遮着。
纪安走到她的身边,把拖鞋放在床边,蹲下身子,把萧言缄的鞋子脱了,再起身,睡在萧言缄的身边,把萧言缄抱住。
萧言缄挪了挪位置,靠近纪安,窝在纪安的怀里。过了会儿,她的手滑上纪安的胸口,紧紧地揪住纪安的衣襟,再把头也埋在纪安的胸前,身子缩成一团。
纪安的手滑上萧言缄的肩头,搂住她,说,“你睡觉的时候总会把自己蜷起来窝在我的怀里;你睡着了,每回在梦里叫彤彤或者是妈妈的时候都会流泪;有时候你半夜总会惊醒,然后一个人在窗前站很久。在人群里,你总是闹得最欢,最亮眼的一个,你想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你的身上。书房里的门锁了很久,有时候我会看到你盯着书房门发呆,那背影特别的无助。”
萧言缄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就要起身。
纪安把她抱得更紧,不让她动,“听我把话说完。”
“言言,虽然我们没有去办结婚证,可是当我把结婚戒指套在你手上的时候,我许下的是血的誓言。结婚证只是一纸证明,还可以办离婚,可是那份誓言就是一生一世永不离弃的保证。我娶了你,就得担负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