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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锅大王进了洞府,把黄父之话一一说了,那洞中金玉二妖,相顾而笑,道:“这鬼头终是来了。”与乌锅大王道:“既是如此,请来相见。”
黄父进了洞中,见这洞白玉为顶,霞石为床,乳窟琼柱生花萦葩,又有流水孱孱,自旁环过,樽壘靠案,石碗承液,不似妖怪所住,倒似一处洞天福地,神仙山头。
黄父见了霞床上那一男一女,俱似少年,丰润玉神,各头戴金玉二质鸡冠,身披金衣玉缕,脚履七彩鞋。正是那金玉二妖,原司天下昼夜之主,便把来意说出,静待其应。
那金鸡大王与玉鸡大王盘坐于上,先请黄父坐下,命乌锅大王端上朱果,奉好玉乳液,方道:“只怕有失故人所望了,劳你到此一番,先且用此洞中千年玉乳,长离朱果。”
黄父闻言,黄脸顿生不满,但把话说:“两位,想你两也是通天人物,何必在此清寡。老夫此举,为我辈讨个公道,何不相助。”
玉鸡大王道:“我两人已甘于清苦,不似故人,尚有大志。”
黄父道:“你两人忘了尔子石鸡么?落在忙莽鸡那贼驴手中,断了大好锦程,为人坐骑,终日听那罗嗦经训。”
玉鸡大王笑道:“故人莫说,我子在他手里,也好过在外惹事生非,省了我夫妇一番操心。”
黄父把眼瞪住金鸡大王,道:“如此也罢,老夫另谋他人去。”
金鸡大王轻声叹道:“黄父,想你我也是故人一场。我夫妇别无他物,唯送你一偈: 看是吉时实也凶,手握青莲终成空。
莫道身有无穷魂,到后终折小人中。”
黄父出了鬼屋山,大是失望,心中连骂这金玉二妖懦夫本质,却也无法。在半空之盘连发厉啸,震得黑海起波,海中鱼虾死伤无数。又向七星礁、铁木崅、黑风屿、陷空岛诸处飘去,这四岛与他相邻,平素多慑服他淫威之下,料不敢违命。虽比不上金玉二妖这般好手,也教澎霸诸人远胜。
第九回 诸妖无力穷荒计 天意无常启法灵2
那日种玉者庄心婺与银蝠大王诸妖作别,一路北上,不日到了太湖南畔。先自打量下这庄心婺之原身,只见肤如白玉,黑发若漆,星眸红颜,倒也是地仙一流。心下不禁得意,隐了身上妖气,跨着步虚之法,飘起一朵白云于足下,径向太湖天然宗所在之岛飞去。只见这太湖浩浩渺渺,风波烟气,一望茫茫,湖中岛如星棋散布,半在水里,半在云烟之间。
天然宗之岛,周围百有余里,不甚高大。但近前一望,只见苍松绿柳,茅屋数间,桑麻傍篱。又有小桥流水泠泠,青鸟清脆,老竹古梅相杂,好一处幽雅所在。种玉者庄心婺自空中飞落,时有打坐童子稚呼,那屋中又出来了数人,一一着麻衣草鞋。当中一个老者,银发鹤颜,扶一枝竹杖,见下老泪一涌,道:“祖师下凡,祖师下凡了!”说罢率先下跪,后面那些道众,见老者如此,也随着跪下。
种玉者庄心婺抚须颔首,看过这些天然宗道众法力倒是一般,全当他是祖师下凡。当下佯装一番,说是受天庭旨意,下凡一遭,顺道来看下后辈。见是祖师飞升天仙,那些道众怎不拥前随后,纷把祖师二字叫遍。那老者更是老怀喘喘,说道光复本门有望,再三肯请种玉者留下指点下儿孙。种玉者见环岛不过十数人,这天然宗更如此凋落,心内不禁暗失所望,但见他等根骨倒是不浅,想这太湖除有道家仙门,也有不少老妖水怪,必有安御之物,碍于身份,又不好问来,只推说待把天庭之事办毕,再来指点。
别了天然宗门子门徒,种玉者庄心婺掐算了下时间,若全力赶到北冥水帝那处,也要一天半时间,再赶回天地少男之宫,堪堪来得及时。便不顾隐藏妖气,一路驾云而起。那知方到了吴县上空,二道冲天金光而起,进不得半分。把眼看去,正是那和君持与弘悯,和君持依旧微胖,脸上呵呵直笑,而那弘悯却蓄了短发,着了一身常衣。
种玉者庄心婺把鬼火墨玉剑取下,按住云头,喝道:“真是冤家路窄。”
和君持呵呵大笑,道:“非也,是有只小鬼送命上门。”
种玉者庄心婺把剑当空抛起,化作一条青光红火,迎面向二人打去。那青光吞吐,有无数冤魂附于其上,俱把狰狞口齿张起,腥红血舌猛伸,又叫出阵阵慑人鬼声,吼出种种阴风惨气;那红火乃是地火所凝,一近当前,便把和君持二人足下白云蒸作水汽,灼得弘悯金身微痛,暗惊这厮妖剑好大能耐。弘悯不待地火近身,吼然一声狮子吼化作白金之气,扑向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