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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适时忍住,捏着他肩幽幽叹:“夜已薄,如何不能再了。”话虽说着,身子却由他带动下越发软。
“今日就想做一回昏君了,如何?”他哪里听得这口不对心的一套,猛地欺身撞入。声声轻喘越发粗浊,敛紧她的腰身,誓要与她身心皆贴合得密不透风。。。。。。
眼眸深处的火光,似能撕裂薄夜,那火光渐分别不清时,已是满窗晨曦扑入。早醒的鸟儿跳跃枝头叽喳做鸣。又一番汹涌潮起后,室内二人已是缠绕着静下,他甚也懒得离开她体内,只静静喘平了气息,吻去她鼻间细密的珠汗,阖眼趴在她脖颈之中动也不想动。
殿外起了叩门声,随即又扑入崇之的喊起早训,无非不是言着祖宗旧训欲可殇国一类。冯善伊咯咯直乐,这家伙守了半夜做什么去了。拓跋濬不悦地蹙眉,这才由她体内退出,一身汗淋漓,又是满满的情欲味道,随意套上件长衫想转去汤池清洗,她披上衣表示愿意跟去,身上湿腻,直想泡个清凉汤。双脚及地,腰间却发软顺榻滑入地间。
他走出几步又回来,将她抱回床上,挑起被子压下她两肩:“你等着,晚半个时辰再去。”
“连汤也不准齐泡,你这帝王威严强劲。”
他替她放下垂帐,最后抚去她一鬓:“莫不是这个意思。”只也不肯再说,转身即出。
她果真如他所言多睡了半刻才去清洗,至换好一身齐整而出时,崇之正同御膳房的宫人置备早膳。她越过偏亭,循着拓跋濬去了西暖阁,不出意料见得他靠着暖榻窗前扶几案览着最早一批送来的折子。
她蹑手蹑脚凑去他身后,脱鞋上榻,跪了他身后替他揉着两肩,并不出声。他一手执笔划着什么,另手反拍了拍她手背即是攥住拉下,落在案上不时轻捏几下。
小雹子正由青竹拉着前来行早礼,远远而入,见状不由得眨眼。
她才由拓跋濬手中抽出,扭身将小雹子抱至榻上,翻弄着他领口道:“莫不是什么好害羞的,小雹子长大娶了媳妇也要这般疼媳妇。”
“像父皇这样?”小雹子抬眼问。
“你父皇这样勉强过得去。”冯善伊笑,并睨了身侧拓跋濬一眼。
当着儿子面,拓跋濬面是极薄,阖上奏案,握拳咳了咳:“用晨膳的时候了。”
她知他这是害羞,朝小雹子使了个眼色,并追着前面这脸红人转去偏厅用膳。
拓跋濬的口味很清淡,只小雹子来之后一直住在宣政殿,且冯善伊更常常陪宿殿中。拓跋濬便属意崇之备膳时不要仅顾全自己的口味,于是崇之准备了齐样,无论清淡口味,各自准备一盘,却由冯善伊嫌奢侈破费。而后拓跋濬又下令晨膳不过六碟十二样,只准少不允多。
“在寺庙中习惯了早起早课?”拓跋濬替小雹子夹了一筷子,轻声问着。
小雹子极规矩地放落筷子,予他回禀:“早课日日不落,早起是习惯了。”
拓跋濬一点头,看了他挑眉道:“你吃你的。”
小雹子虽小,却极是懂事,宫里的规矩似乎都不需予他道,他自己遵循的规矩倒是一套套,且自我约束极强。冯善伊初始不知他是随了谁,她道自己肚子里蹦出来的不是妖孽,也当是祸害一类的。未料却生得聪明机灵又事事守规不越矩。曾以不经意地问过拓跋濬他儿时是否也是这般模子,拓跋濬不做声的默认于是让她失了脾气。是由她生的,孩子却从眉毛到嘴,从天秉到习性,都随了他。
好容易有个儿子仍不得自己精髓,她虽有失落,可在拓跋濬眼中,却极是满意。每每早膳,他都顾不及自己腕中,不住地替儿子布菜。纵然吃得很饱,皇帝爹爹夹了腕中,就是撑得满头汗,小雹子也能吞下去。
拓跋濬含笑看着大快朵颐的儿子,颇有几分欣慰,再转去看用膳吃食从不需照顾自是一马当先的冯善伊,予她笑:“再生一个吧。”在他眼中这样乖巧的儿子,多生几个则是多几分福气。
咬下半口的包子落了腕中,冯善伊满面难堪看去他,倒也明白他时来如何在床上如此尽心卖力,更也连汤都不要她早泡。
她瞪他一眼,示意孩子还在。
拓跋濬略显难堪地给她布了一筷子菜,只道:“多用些。”
“动机不纯。”她压低声音轻哼。
拓跋濬垂首背身,另将几个菜推回小雹子眼前:“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好在小雹子从不挑食,冯善伊也时而拿儿子的榜样教训挑捡用膳的拓跋濬。
见势眼神瞟去他,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