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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暂时不知道,不过说那两个人倒是完完整整地骑马进了雁回关,想来并无大事。”
“嗯。”秀花点点头,心思却完全没放在这上面。
还是魏封看不下去,抬手将她的茶杯抢下来,将凉茶泼掉,要茶博士复端了壶热茶来,皱眉道:“到底你想什么也告诉我们几个一声,这么闷声不响的算什么?”
秀花一个没留神被人抢了茶杯,顿时不高兴道:“哎呀我现在火气大!就想喝凉的。”
“不行。”魏封毫不退让,又给她倒了杯热茶,“若你就是气不过,哥几个现在就过河去打那人一顿给你出气。”
秀花将热茶被接过来,啪得摔在桌子上,任茶水四溅,道:“要是打一顿就能出气,我还不生气了。”说着,秀花就觉得更火大了,“总要想个主意,让那男人彻底没脸才是。”
曹元在一边听着,纳闷道:“让他没脸的最好办法,不就是打一顿么?”
秀花摇摇头,道:“元哥哥你刚才也说了,那个女人伶牙俐齿又是里正的女儿,而那个男人呢,心狠手辣,偏偏青娘姐姐还被他们泼了一盆脏水,对于这样子的人,我们要是就这么过去打一顿,人只怕说得更难听。”
“那……那怎么办?”曹元问。
秀花顿时泄了气,撇着嘴说:“不知道,我听你说的那话,只怕那女人和那男人的事儿全村子都知道了,这他们都没身败名裂,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听秀花都这么说,曹元和魏封也觉得事情很难了,就双双指着下颌,一起和秀花愁眉苦脸的看着江水发呆。
大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了:“几个小孩子,还管起别人的家事了。”
秀花不爱听这话,耷拉着脸道:“大刘哥说什么呢?青娘姐姐被欺负得那么厉害,依我说就不是家事了。”
大刘摇摇头,道:“欺负得再厉害也是家事,你现在在这里想这么多也没用,照我说不如等那小娘子醒来,看她要如何。不过也是,这事儿也太不像话,以前也听过婆家贪图媳妇嫁妆的,却没听过上门女婿这样谋夺岳家钱财的。”
秀花听大刘这么感慨完,突然拍了下桌子:“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魏封被吓了一跳,道:“想到什么?”
秀花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道:“对于这种人,没钱可比没脸还要苦百倍千倍。”
魏封也笑了,问:“你这是要去洗劫?”
秀花脖子一样,笑道:“不,我是要,去给我姐姐抢嫁妆。”
想通了之后,秀花笑盈盈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对魏封道:“三哥哥,那村子的人没见过你,你现在就去对岸,多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包括那个里正的,越详细约好。”
魏封应了下来,秀花又对曹元和大刘说:“二位哥哥现在先回山寨,告诉二叔他们我今晚就住在江边村了。元哥哥你回去之后先去告诉山花,让她别担心,她今天旧疾发了,注意不要出来吹风,让她按时把药吃了。然后等两天后,你再带二十个人过来,记得把我们的船开出来。”
曹元一愣,问:“你要船做什么?”
“这种事情不好带累人渡口的船家嘛。”秀花解释道,又说,“对了,你记得告诉四叔,在七叔放药的丙号柜子字的天字抽屉里有配好的药材,虽说他今天看起来好了些,但也不能大意。我看这天怕是要下雨,记得让二叔垫好护膝,也让六叔不要着凉了。三哥哥这几天不能回去,让家里看着点儿马厩。既然那位齐少爷真的出事了,山上的防务更不能放松了,免得萧家借题发挥。哦,还有如果我爹爹回来了,告诉他我在外面有要紧的事儿。”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之后,秀花想了想再没有遗漏,就笑道:“就这些,哥哥们先去吧。”
曹元用力挠了挠,道:“秀花,我……我没记住……”一边的大刘没等他说完就拉住了他的耳朵往外走,道:“我记下了,你可别让她再说一遍了。”
曹元则护着耳朵,道:“疼疼疼!大刘哥!疼!”
秀花笑着曹元狼狈的样子,见魏封还站在原地笑,就说:“三哥哥别耽误了,快些去吧。”
魏封看着她,无奈地道:“年纪不大,每天却记挂这么多事儿,也不累。”
秀花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便安心地坐在茶棚里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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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花在茶棚里一直坐到了月亮初上,也没见莎草来找她,想是因为阮竹青没醒,是以只能叹了口气,刚要喊茶博士结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