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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姐,快拉我上去吧。”阮立冬可怜巴巴的伸出手,就势将没任何提防的柴焰拉下了水。
“哈哈哈。”阮立冬笑得大声,随即又打了个喷嚏。
如柴焰所愿,约谈那天,阮立冬重感冒缺席,在人事处笃定的眼神里,柴焰顺水推舟把时间延约在了四天后。离开办公室,她拿出张面纸,擦擦鼻子,唔,好像有感冒的苗头。
午后的电视台,日光慵懒,人气闲散,大楼中部的二号食堂里,三三两两个来迟的人在窗口点菜。房厅里人不多,大多都默默吃着饭,只有一桌上的两个女生聊着天,兴致颇高。
“台里的待遇你完全可以放心,你新来的,没赶上台庆,不然奖金不少呢,不过你只要进来了,以后这些一样不会少你的。”
另一个女生感兴趣的凑近,“能有多少?”
尽管是压低声音问的,可还是冒失了,她后悔地低下头,不安的搓着手指。
她的同伴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含着笑朝她勾了勾指头,“这个数。”
“那么多?乖乖,可是税也有得扣了。”她的话瞬间逗乐了同伴,同伴拍拍她的肩,“工作一阵你就知道了。”
“哦。”
没一会儿,桌上的电话响了,同伴端起还有剩菜的菜盘先走了。走前她不忘回头问那个新来的小姑娘:“你哪个频道的?”
“法制频道。”柴焰眯着眼,笑容灿烂。
不是兴趣爱好不在那个方向,柴焰觉得她真蛮适合做一个演员的。
下午的时光匆匆而过,从她选定好的最后一个地点离开,柴焰信心满满,同她料想的一样,大型企业习惯钻的那些空子,这家电视台一个不落的全钻了。小样,过几天见吧。
她心情愉悦,步履轻快的进了电梯。
楼外正是日落之前,夜幕将至的时间,渐渐亮起的霓虹如同飘在日光中的彩色星星,耀眼明亮。
柴焰用手遮着眼,等车。
晚高峰,电视台前车流不息,车却不好打。
她考虑是去找公交站点,还是继续等下去。思考的空挡,一辆白色大型采访车急速的驶过弯道、打弯,再倏地停在了离柴焰一步远的地方。
随着滑门拉开,几个提着各种拍摄器材的人动作迅速的从车上下来,这几个人虽然身材个头各不相同,可动作却难得的干练如一,柴焰赞许的吹了声口哨,欣赏地看着几个新闻人她没想到,因为这个口哨声,她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是个熟人。
“柴焰!真是你啊!”
柴焰紧紧盯着面前的年轻男人,精干的短发,黝黑的皮肤,再搭配与肤色不符的精巧五官,柴焰眯着眼,竟一点印象也没有。
见柴焰仍一脸迷茫,男人翘着手指,使劲指着自己的脸,“我!丁一点!你不记得了!”
“丁一点?丁娘娘?!”柴焰恍然想起那个长相白净,说话总翘手指的小学弟,“娘还是娘,怎么成非洲娘娘了?”
丁一点笑了笑,“说来话长。”
校友重逢,丁一点就近找了家咖啡厅约柴焰坐坐,法国人开的店,无处不带着浪漫气息,桌上的香薰灯发着幽亮的光,衬着窗外夜意越发朦胧。柴焰指尖敲着桌沿,对丁一点的突然表白有些意外,“我有男朋友了。”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她想起了迟杨。
丁一点不知道她脑子里的走神,翘着手指,不无沮丧地说:“说得好像你没男朋友就能做我女朋友似的。不过,学姐,当年我真很担心你的,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担心我什么?”柴焰望着天,心想这个新闻系的学弟还是多花时间担心下他自己的好。
“就当年那起抢劫案啊,你不知道我才听说你在现场时,我吓的哦。我去找过你,可惜没找到。哎……那事本来摊不到你身上。”
哦,是那件事。柴焰戳着饮料管子,这有什么摊上摊不上的,她经历的,就是事实了。她摆摆手,不想再提。
可丁一点偏不。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正跟着我第二任师父在电视台实习,刚好采访了那伙劫匪里活下来的那个,你猜怎样?”
“嗯?”
“那个人说,他们原定的逃跑路线并不是那条,也就是说,你原本就不该遇见那件事的,可至于为什么改变了线路,是他们头定的,他也不知道。不过你吉人自有天相,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斑斓夜色随着咖啡厅不住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