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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又反复照了照,她确信现在是她最好的状态。
一楼渐复寂静,楼梯上柴焰同手同脚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陈未南的卧室门口。
细密的水声从房间的独立卫生间里传出来,水声时粗时细,她闭起眼,脸红心跳,想晃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却是徒劳。拍着脸,她加快脚步跑进房间。
咚一声。
她进房,掀开被子上床,随即用被子裹住自己。
四周是阳光和陈未南的味道,她捂着肿起来的额头,心里懊恼:陈未南,你房间的墙未免太硬了些吧!
她揉着肿包,甚至不敢呼吸,她怕下一秒洗好澡的陈未南会走出来,站在她面前。
………
陈未南这个澡洗的有点久,他脑子里不住打转这一件事——迟秋成的日记。
很奇怪吧,他留下本该就势扔掉的东西。他想研究下究竟是谁寄了这本日记给他,却意外的读了另一个男人对他女朋友的温柔情愫。
迟秋成是个不错的人,可他已经死了,不管寄东西的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都无关紧要。
“一会儿就把日记丢掉。”他做着决定,随手将湿发一梳至脑后,扯过长毛巾,围在腰间,推门出去。
卧室的灯光从未像今晚这样明亮温柔,柴焰坐在床边,身上的蕾丝镂空睡衣让她看上去曼妙性感。她背对着他,垂着头,肩膀簌簌发抖。
是冷吗?不会呀。陈未南抬手伸向墙上的空调按钮,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手竟然也在抖。
哦……是紧张。
他慢慢地走近柴焰,终于坐在她身边,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柴焰,你这是……”
“这东西,谁给你的?”柴焰回过头,陈未南发现她竟然哭了。她手里举着迟秋成的日记。
糟糕!他暗骂了一句,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快递的事。
“日记看起来不像假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寄这个要做什么。”他挠了挠头,“我想着告诉你你会烦心,就没告诉你,你不怪我吧?”
静谧的房间,柴焰默默摇着头,她思索着一件陈未南并不知道的事情。
“陈未南,你说,迟秋成有没有可能还活着?”她回眸,灯光下,她眼眸如墨,紧盯着陈未南,说着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陈未南干笑两声,觉得那是个天方夜谭,“他活着,怎么可能?我带你去过他的墓地的。”
“不对。”柴焰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猛然想起什么,拉起陈未南朝外跑。“为什么会出现迟杨这个人,我确定之前没见过他,他干嘛会追求我?还有,他腿有伤,他说他遭受过意外,而且,你知道吗?我上次见他,他去医院复查,他掉了一张纸,被我捡到了,上面是韩文,所以迟秋成很可能就是迟杨,他受伤,整容了,所以我没认出他。”
“柴焰……”被她一路拉去她房间的陈未南站在门口,看着她手忙脚乱的翻着她的包,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奇怪。”把包清空也没找到迟杨那张纸的柴焰沮丧的坐在床边,“我明明把它放包里了,怎么不见了?”
“柴焰,是你想多了,那个迟杨说不定是懂韩语的,一张纸不能说明他是整容的,他也不会是迟秋成,迟秋成死了。”陈未南耐着性子,试图拉住还在继续翻找的柴焰。她那着急的样子让他不舒服,不过这些比不上柴焰大声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那语气,像是他在诅咒迟秋成死一样!
他慢慢放开了柴焰的手。
“陈未南,我不是那个意思。”后知后觉的柴焰回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啊,我他妈凭什么就知道他一定是死了呢,我没事干在这里‘诅咒’人,真没劲。”他懊恼地说着,再失望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安静的可怕,再经过那面穿衣镜,少女脸上的娇羞紧张早已不见。她捋下垂在耳际的碎发,觉得身上的衣服怎么看怎么碍眼。
是她错了吗?她昂着头,并没觉得她做错什么。
在乎一个朋友的死活,有错吗?何况这个朋友是迟秋成。
她看眼手里的日记,迟杨会是迟秋成吗?
随手拿起件纯棉衬衣披在身上,柴焰靠在床头,借着静静夜色,翻开了迟秋成的日记。
“她是个吃相可爱的女生。”
她可爱?是能吃吧,柴焰笑笑。
“她喜欢一个男生,我觉得那个男生各方面都很好,唯一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