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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一同进来的保安队长则看着乱七八糟的桌案,不满道:“这是要开杂货铺啊?”
“队长,我这就收拾。”小保安几步上前,张开手臂,拢齐了带子,“刚刚有人来查段监控,估计是没查着。”
保安队长正正头顶的帽子,“监控能随便给人看吗?”
“是整形科的孟主任拜托的,不好推。”
“哦。”听说是孟主任,保安队长的脸色略略缓和下来,他摆摆手,“整理好,别丢了。”
“是的,队长,我办事你放心。”才拍着胸脯打着包票的小保安下一秒就像咬了舌头似的说不出话了。
录像带……少了一卷!
拿走录像带的柴焰还没意识到她的行为哪里不妥,坐在车里,她回忆着见过迟杨的几个地方:地下车库、缴费大厅、警局外,还有何子铭的诊所外。
车库里的摄像头坏了不知道多久,柴焰无法从哪里得到任何结果,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子铭和警局那边。
深深地吸气后,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子铭深身上,只要他一句话,便能推翻她此刻的可怕想法。
车子一路飞奔去向何子铭的诊所,何子铭却意外的不在。
“去哪儿了?”
“何医生去看个病人,或者你可以打个电话给他。”前台是和柴焰相熟的人,看出柴焰着急,她建议着。
“好吧。”
无奈的柴焰只好接受了这个建议,她走去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了何子铭的电话。
只短暂地嘟了一下,电话便被人接起。
柴焰紧张地吸气,不等何子铭那边打完招呼,便心急的开腔:“何子铭,你见过迟杨吗?见过吧!”
“稍等一下。”似乎是在打发旁人,电话呲呲的发出一阵杂音后,何子铭恢复了对话,“怎么了柴焰,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懂。”
“我说,你看到过迟杨吧?用眼睛看见过吧?”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柴焰祈祷着对方给她想要的答案。
“迟杨?”何子铭思忖着,“说起来,我知道他,完全是听你说的,我并没见过他。”
什么?没见过?
“可是那次明明你也看到他了,你还指着他问我他是不是腿不大好。”她抓牢电话,期待最后关头何子铭能想起什么。
只是得到的答案不容乐观。何子铭摇着头,“柴焰,你是怎么了,那天是你指着院子那侧说迟杨在的,事实上,我没看到过他。”
紧握着电话的手倏然放下,柴焰忽然发现她生活的世界不是她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
她想起另一个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又打给了沈晓。
这次的柴焰,异乎寻常的平静。
“沈晓,你见过迟杨的是不是?我说的是亲眼见过,那次我们在警局,你见过。”
“柴焰你在说什么?”
“我说那次在警局,是你提醒我迟杨在窗外看着我的。”循着回忆,当初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放,“你还说为什么迟秋成就是忘不掉我。你知道迟秋成是迟杨,你见过迟杨是不是?”
“柴焰,我是说过‘迟秋成为什么忘不掉你’这句话,因为那时我恨你,而我喜欢秋成,至于迟杨……那天不是你自己跑出了警局吗?我当时还在想你是看到谁了呢。”
“你没见过迟杨?”
“没有。”
柴焰挂了电话,人微微地愣神,诊所的前台小姐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走上前询问。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柴焰摆摆手,慢慢步出了诊所。
灰色的天不知何时积满了灰黑色的云,马路上平静的没有一丝风,看样子,一场大雪将至。
柴焰似乎放弃了去警局的念头,驱车直接回了家。
不是为了别的,因为她想起家里有样东西。
卧室的床头桌上,随着“啪”一声开关响,床头灯投射出的柔黄光线照在她的手上。柴焰抽出最下面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本子。
那是迟秋成的日记,警方就是根据这本日记判定迟杨和迟秋成是一人的。
拿起本子,她走去书房。
书桌上除了一台笔记本外,竟然没有笔,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她终于在窗台的角落里找到一只水笔。
握着笔,她坐在座位上,手旁平放着一张纸和那本日记。
又看了眼日记,她落笔。
3月3日,天气晴,我又见到了柴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