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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樱坂昨天才从尚人口中听说这件事。他什么都还没问,尚人就已经主动据实以告了。
他当然很在意尚人到校长室被拜托了什么事,不过如果尚人无意开口,他也不打算询问。
「我希望樱坂能知道这件事。」
尚人却主动向他说明。如果是私事那另当别论,但或许在尚人的想法上,樱坂也是与暴力事件相关的当事人之一。
他是否应该感到高兴呢?或者该说……当他接受自己被称为尚人的「看门犬」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拒绝的权利了。
连中野和山下都一大清早跑来找他逼供了,这表示流言已经传得全校皆知了吧。
(果然,只要一扯上筱宫就能让凑热闹的人情绪高涨。)
一思及此,樱坂便觉得难以启齿。
「喂,真的吗?」
中野不耐烦地用手肘碰撞樱坂。
「你们干嘛问我?」
「咦——因为你是筱宫的看门犬啊,所以这点小事你一定知道吧?」
「……说的也是。连这点事都不能好好掌握的话,紧黏着筱宫也没有意义吧?」
被两人一针见血地讲明,这让樱坂在心里暗暗地大叹一口气。虽然他自己有所自觉,但是一大早就被人重新提醒,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无力。
「筱宫事后应该也有向你报告吧?」
中野果然不能小觑,事事都如他所料。
话虽如此,即使胆大如中野敢追问樱坂,却仍没有勇气当面询问筱宫吧?
「结果呢?到底是怎样?」
「好像要他写一封鼓励的信。」
他已经向尚人确认过这并非不可公开的秘密。就某种意义而言,从尚人的语气即可知道,当他被叫到校长室的那一刻起,已经预想到谣言将传得满城风雨了。
虽然事件的直接受害人包括自己只有三人,但是其它学生多多少少心里仍受到影响,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尚人苦笑地说道。
并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心灰意冷,彷佛达观自得——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啥?」
「什么鬼?」
两人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我是说,他们希望筱宫能写一封鼓励的信给那个因精神打击而足不出户的家伙。」
「不……这个我明白。」
「但只为了这点小事就大费周章地把筱宫叫到校长室去?」
中野语气锐利地强调「大费周章」。
「那个家长好像想问筱宫平复心理创伤的方法。」
语声甫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瞪大双目,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超猛的!总觉得投了个正中直球。」
樱坂在听尚人说的时候也大感惊讶。他甚至认真地思考……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我明白她的心情,但是……怎么说呢?」
「这种问法只会造成筱宫的困扰吧?」
因为他们是尚人亲近的朋友,所以才能说出这些话吧。彻底了解尚人为人的人,应该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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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的东西。
看不见的——东西。
这条界限被完美地粉饰太平。
所以有人会冒冒失失地踩上界线,其应对方式尚人或许已经驾轻就熟了。
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脚伤未愈却仍旧来学校上课的尚人已经彻底克服了事件的压力,更何况是同一起事件受害人的家长……
「家长应该也是抱持着最后一丝希望吧。」
「哈……所以才叫筱宫写鼓励的信?」
「筱宫说,他只能这么做。」
正确来说——
「不带恶意的鼓励以及无心的言语,在人心脆弱时都具有杀伤力,就算我想鼓励他,我写的信说不定反而会造成他的心理压力,不过我明白他母亲迫切想要治愈他心灵创伤的心情。」尚人说道。
受到不合理伤害的痛苦,只有知道相同痛苦的人才能治愈。所以就某种意义而言,这就是真理。然而——尚人说道。
「只是互舔伤口的话,是无法向前迈进的,所以希望野上也能注意到这一点。」
当时,樱坂从尚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温柔的强劲。
他并非高声主张自己,也不卑躬屈膝,更不逞能称能,只是极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