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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祸,唯有抛弃,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安生地生活!
心念一动,我的手轻轻地伸进衣袖!
短刀依然躺在衣袖里,耶律才还给我时候说如果我愿意,还可以把刀刺进他的胸膛!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的诚意,可那诚意却让我心怀芥蒂,也许他已然料定,这刀,我永远无法刺得下去!
无法刺向你,总可以刺自己!
心一横,看着镜子里那紧握着刀柄的手,我吸了一口气,把刀深深地划上了右边脸庞,一刀……
鲜血迅速冒出,混着眼泪流到地上,疼痛弥漫上脸,我接着在左脸上再深深地划了一刀,长长的伤口几乎贯通了半张脸,疼痛一浪接着一浪,我的心却奇异地放松下来,再也不是祸水了!
疼痛让我无法端坐在凳子上,身体顺着凳子倒了下来,发出“轰”的声音!
鲜血模糊中,房门轰然倒塌,血泊朦胧中,一个身影耶律跑了进来,紧接着抱起了我,布满震惊的眼里,一朵血色的玫瑰正诡异地绽放着:“静儿,你怎会如此折磨你自己!你怎可以如此对待你自己!”
我想笑,可是这最平常的微笑都成了痛:“生命我已不能弃,能弃的,唯有我的红颜而已!”
待清醒过来时,仍然躺在客栈里,桌面上的铜镜已经不知去向,床边有盆水,上面搭着洗脸用的布条,隐隐看见上面的血污,我把脸凑到水盆边,里面立即倒影出一张苍白的脸上两道猩红的伤疤,那么夺目刺眼,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从水面上蔓延开来。
周围没有人,是被我这样子吓跑了吧,心里这样想着,一阵轻松后强烈的孤独感又袭上心头。
失去了家,没有了国,甚至连身份都没有了,我只是一个拥有灵魂的躯壳,该如何走下去!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耶律才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见我坐在床边,阴沉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脸色,千年冰封的口气:“伤口有些发炎,赶快喝药吧!”
“怎么,这么震惊地看着我,以为我离开了?”眼前的他冷冷一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不会如你所愿的,既然已经纠缠了,那就一生一世吧,哦,不,生生世世!”他几乎咬牙切齿!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放我走!如果是图姿色,我已经面目可憎,如果是图爱情,我已心有所属,你一个将军,要什么女人没有,何苦非要纠缠!”看他身影进来的那一刹那我几近绝望!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耶律才的曾经一度温柔的眼神如今已结上冰块:“我强占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恨我,可是这可能是拥有你的唯一途径,我没有选择!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不惜一切地争取!”
“你争来了什么!不过是恨而已!值得吗!”
耶律才没有回答我,眼神不知飘向何方:“你家破人亡的局面是我不曾料到的,虽然想着毁了你,可没想到会毁得如此彻底……可是,扪心自问,造成今日这一切难道就没有杨延德的错吗!他口口声声爱你,可是他计较你的失贞,无视你的真诚,为何到今日你仍告诉我你心有所属!”
我无言以对。
见我沉默,耶律才的口气微微有些松缓下来:“如果一切重来我还是会去占有你,但不会再给杨延德机会,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若那晚你跟我走……”
“我跟你走?做梦吧,我如何会背弃丈夫和一个伤害我的男人走……”
“那是你对所谓的丈夫还抱着幻想!”耶律才打断我的话:“他计较你的失贞是真的爱吗?为什么我的爱在你眼里就只是伤害!……”
“收起你的强盗逻辑!难道杀人者说我不是杀你,只是想把你送进天堂,盗窃者说我不是偷你,只是给你重新积聚财富的机会!”我鄙视地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不同思维的男人:“我能理解五郎,他爱得懦弱,一直在和自己的道德观抗争,可是他是真的在爱!我理解潘豹,他爱得强势,甚至愿意接受一个不是处女的我!可是我真的无法理解你,张口是爱,闭口是爱,我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虽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可是你却是始作俑者!我和你之间和五郎之间都隔着太多恩怨,让我如何面对以救命恩人面貌出现的你!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走,我一个人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
话未说完,耶律才就粗暴地拉住了我的手,声音里含着几许疯狂:“离开?终归让别的男人拥有你!不,你是我的,你注定是我的!不管你是爱还是恨,我都要你在身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