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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涂公公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说不出的恶心,咯咯一笑,然后道:“咱家是奉了皇命在身,来给信王爷祝寿的,王公公你也知道,皇命难违呀!”说到最后居然还叹息一声,饱含无奈。
王承恩暗地里冷笑数声,不再搭话,退到一边,脸色也波澜不惊。
“信王爷,听旨!”涂公公从怀内掏出一方黄棱,上面明黄色的绢绸上锈着两条腾飞的黄龙和“圣旨”二字,扯开嗓子高声喊道。
“扑通”数百下,朱影龙带头跪了下来,里里外外所有人也都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弟由检一十六寿辰,特赏赐,白玉如意两对,金银器皿各八套,玉器玛瑙十六双,各类丝绸绢布二十卷,御酒四十坛。钦此!”
“谢主隆恩!”朱影龙听完圣旨之后松了一口气,高声道。
朱影龙站起来接过圣旨,那涂公公突然神秘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信件,悄悄的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塞到朱影龙的手里,朱影龙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却听那涂公公在自己耳边小声道:“王爷,临出宫,皇后娘娘托咱家把这封信交给王爷,王爷见信后即刻焚毁!”
朱影龙浑身一震,努力使得自己情绪不显露在脸上,这封信已经由不得他不收下了,他与皇后之间的事情应该没有人知道,为何将信件交托给这位涂公公,还暗中交给自己,而这个涂公公又是谁的人?一时间他脑袋中全部都混乱了,于是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内监不得结交外藩,前来宣旨的涂公公不得在此久留,办妥了赏赐,得了一个不菲的红包就带着人迅速的回驿馆了。
接下来的拜寿的程序,朱影龙就如同一只木偶似的被人摆弄,他的心神全部都被塞入怀中的皇后来信给拴住了。
酒席还不到一般,细心的周滢宁发现自己丈夫心思重重,一点都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但是她却不知道是一封信惹起的,心中起疑,找了一个空隙,低声关心的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何止不舒服,简直就是毫无头绪,便宜哥哥突然下旨赏赐到在意料之内,他内心担心的是,为何这次周淮安怎么没有及时的把消息传回,难道他在京城出了什么事情?还有皇后的信件,不是临行前断了吗?她怎么会给自己写信呢?还托人秘密送到,这涂公公本是魏忠贤的人,就算是写信给自己,也不会托付给他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皇后的呢?听闻周滢宁的关心,于是顺水推舟的道了声“不舒服”带着徐应元就离席了。
朱影龙心中乱成一团,匆匆绕过寿宴往王府后院直奔的熊兆琏内心更是心急如焚,他有重要的情报要汇报,是在京城的周淮安几经转辗才传回来的,两人正好给撞上了。
“王爷,大事不好,魏忠贤怂恿皇上想要废后!”熊兆琏跟朱影龙一走进书房,就急切的道。
“你说什么?”朱影龙大吃一惊,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忽然间他福致心田,一切都豁然开朗了,问道:“什么理由?”
“周大哥传来的消息说,魏忠贤打算买通一个死刑犯,让他说张皇后是他与太康伯张国纪的妻子私通生下了张皇后,犯了欺君之罪,不配母仪天下,怂恿皇上废后。”熊兆琏叙述道。
居自己所知,天启帝与张皇后感情挺好的,朱由检也是因为张皇后的鼎立相助才得以登上帝位的,废后一事就他所知应该不会得逞,但是自己借尸还魂都这个时空之后,历史就已经改变了,也许本来所知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有了变数之后就有可能会发生,魏忠贤发动废后不见得不会成功,这个时候张皇后托一个投靠魏忠贤的御膳房总管太监给自己一封信,难道是向自己求救,不像,且不说这姓涂的公公是魏忠贤的人,或许他可能是张皇后安排在魏忠贤身边的卧底,但是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根本就难以下定论,如果真的是张嫣向自己求救,自己该怎么办?不会的,她绝对不会写信找自己求救的,这一定是个圈套,难道魏忠贤想一箭双雕不成?同时又对自己判断出怀中这封信并非出自张嫣之手感到一丝惆怅。
朱影龙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撕开封皮,拆了开了,那洒满芬芳的宣纸上娟秀的楷体,一字一句的叙述着点点相思之情,一时间,朱影龙沉迷其中,明知道这上面写的都不是真的,他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与自己天差地远的娇颜,或许以自己的心理年龄,张嫣应该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但是对方却是自己那个便宜哥哥的妻子,禁忌之恋足以令人疯狂,朱影龙也不另外。
熊兆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