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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先生,横波说一句犯忌讳的话。”初次见面,又是帝王之尊,在没有摸清皇帝性子之前,顾横波也是不敢随意说话。
“横波不必有顾虑,有话就直说,伍先生不会计较的。”李香君含笑代朱影龙道。
眼见朱影龙脸上并无不悦之色,顾横波放下心来道:“有道是天高皇帝远,扬州,乃至整个江南如今都要看这位国舅爷的脸色行事了。”
朱影龙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从顾横波嘴里得到的消息,形势既然是如此严峻,为何朝廷的情报网络却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呢,凭他田畹似乎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来地时候。我们刚巧在清风茶楼上歇脚喝茶,恰好见到了官军静街,大小将近上百顶官轿从差楼下经过,说是这田国舅新纳了两位如夫人。这些官员都是来给他贺喜的?”李香君道。
“香君姐姐说得没错,便是横波今晚也是要过去田府,在喜宴上唱曲娱宾呢!”顾横波眼神之中微微闪现过一丝黯然。
田畹这个人是个色中恶鬼,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朱影龙也知道的,男人嘛,好色是正常的,只要是明媒正娶地。似乎国法、家法都管不着,顾横波的叹息一是为她这两个后进的妹妹惋惜,从此羊入虎口,一入侯门深似海,得宠的时候还行。万一哪一天人老色衰了,那命运可就悲惨了,这几年因为年老色衰而被田畹休掉的妾室却不在少数,田畹也曾经对她动过心思,若不是她在士林中还有些名声,与许多人关系密切,名头也响亮,她估计也难逃田畹之手。
“不知道这田畹今晚所纳是哪两位姑娘?”杨怜影好奇的问道。
“一位是昆山名伶,姓邢,名沅。字圆圆,又字畹芳,幼从养母陈氏。故有名陈圆圆。另一位姓卞,名赛,又名赛赛,出身于秦淮官宦之家,姐妹二人。因父早亡。二人沦落风尘,她二人同时被田畹看中。便强行纳聘要娶二人为妾。”顾横波解释道,卞赛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小楷,还通文史。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故而与顾横波关系相当好,颇有惺惺相惜之态,奈何顾横波虽薄有名声,自己尚还在风尘中打滚生存,根本没有能力相助这二人,只能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朱影龙大为惊讶,历史上田畹是为了讨好崇祯皇帝,借着选秀为名,觅得陈圆圆与卞赛二人,后来田畹见色起意,便想着私下占为己有,想不到时空轮流转,没有了这一层因果,这二女还是最后落到田畹的手中,这一次可不是私下占有了,而是明目张胆地娶人过门了。
虽然朱影龙对这二女并没有什么幻想,但是这两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就这样落到田畹这个只知道铜臭味的大舅子手里,实在是如同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心中也微微的泛起一丝不舒服来。
不过这卞赛与大诗人吴梅村有过一段情缘,只是不知道这一段情缘开始了没有,吴梅村是张溥的弟子,好像听说在南京大学里任职,具体什么职务,朱影龙就没什么印象了,而他与卞赛是否已经开始了这一段恋爱,那更就无从得知了。
“伍先生,现在就只有您能救二位妹妹了。”顾横波把心一横,弯腰跪了下来道。
“媚儿,你这是做甚,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再说嘛!”朱影龙上前将顾横波轻轻地托了起来,情急之下,不免有些肢体接触,触指之处,细腻嫩滑的感觉令他心中不由的一荡。
顾横波这时候也想起杨怜影刚才才在她耳边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语,顿时俏脸之上如同盛开了两朵鲜艳的桃花,楚楚可怜,更是能令男人激起无穷无尽的保护**。
“伍先生,横波知道圆圆和赛赛都并不是自愿嫁给田国舅的,而是被田国舅逼的没有办法才答应的。”顾横波轻声解释道。
“圆圆地养母陈氏有一子,名陈开,是一位浪荡无赖,好赌成性,签下了巨额的赌债,若是不归还赌债,起码要坐二十年以上的监牢,陈氏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可就算把陈开自己卖了也不够还自己地赌债,而陈圆圆就算把全部身家让陈开去还赌债也是不够,而陈开赌债最大的债主就是田国舅,于是为了不忍心养母伤心,圆圆在逼于无奈之下,以身抵债!”顾横波道。
故事情节非常老套,估计这个陈开一身的赌债就是田畹故意陷害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陈圆圆,但是却是非常地有效。
“那个卞赛赛呢?”
“赛赛是因为妹妹,赛赛地妹妹得了一种怪病,天底下也只有皇宫里一对冰蟾蜍可以救他,赛赛一个风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