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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哲将她丢在端木长雄身旁,一靴尖制住了端木长雄十六节脊骨下的阳关穴,浑身都软 了。
“我留一分情义,不杀你们,将你们送给八魔,他们必定万分欢喜。”柴哲阴森森地 说。
闵子康缓过一口气,哭叫道:“柴兄弟,求……求求你,妾身不由……由已,我……
“是你暗算了裴姑娘吗?”柴哲问。
“是的。我……我只是奉……奉命行事。”
“她目下在何处?”
“我……我确是不知道。”
“你的公公到了劳家渡?”
“是的,与罗龙文在一起。”
“家师呢?”
“不知道,他并未乘船过去。”
“你们该不会忘了我在汕港村的警告,会主为何派你前来行刺于我?”
“罗尤文坚持不肯放人,家翁不得不作釜底抽薪的打算,你不死,黑鹰会势将惨遭覆没 厄运,土崩瓦解。由于你一照面便杀了血魔天罡散人,已是天下无敌,派其他的人不啻驱羊 斗虎,所以出此下策命我行刺,以图侥悻。”
“渡头那两个人,是你的同伴吗?”
“是的,他们只负责传递消息,如果你不在渡头翻脸,便证明你并未对我生疑,将有近 身行刺的机会,他们便在渡头等候消息回报。”
“起来。”柴哲冷叱。
“你……”她脸无人色地惶然叫。
“我陪你到渡头走走,告诉那两位仁兄,要他到劳家渡传信。今晚在下要在四更左右至 劳六爷家中救人,届时黑鹰会的人必须全部远离劳宅,并不许透露消息,不然你和尊夫必将 粉身碎骨,体怪在下不念旧情,心狠手辣。走!”
从渡头返回后,柴哲将端木长雄夫妻俩弄昏,拉脱双手的关节,绑在一块儿,塞在草丛 中藏好。
岷江墨蛟打开食物包,取出里面的一块铁板,五枚绝脉问心钉成梅花形钉在铁板上,投 入三分。他乍舌道:“这家伙果然可怕,要是挨上了,混元气功也挡不住这种可破内家气功 的霸道暗器。柴老弟,下一步如何走法?”
“余二侠的船预定在何处停泊?”柴哲问。
“入黑时分,可抵湖中小洲西端。”
“这样好了,咱们现在分手,二更初请在贺家湾的中南半里地湖洲会合。在东南比较安 全,他们的警戒必定注重西端。如果湖畔无法藏匿,改在东西距岸半里左右的湖心会合,小 可泅水找你们,船上不需安装灯火信号,只在船首插一根桨便可。”
“好,就此决定。你独自到尚义村找封典,是否需要……”
“我一个人应付得了,有郭叔的鱼鹰信记,谅无困难。”
“好吧,咱们就此分手,小心珍重,二更初见。”
柴哲摘了一根三尺长的芦管,向水中一钻,入水走了。光天化日之下在水中横渡湖面, 不可能逃过湖岸监视人的眼下。他在劳家渡北面三里地登岸,在水下潜泳,利用芦管呼吸, 决不浮出水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平安登陆。
劳家渡北面三里地的尚义村,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村落,里面住了一位姓封名典的人。 附近的村民,皆知他是二十年前从彭泽搬来的殷实农户,爱上了这一带的风光水色,与朴实 无华民风淳厚的尚义村,斥资买了数十亩肥田,一家子在这和平安详的小村定居生根,与村 中父老相处甚得,颇获人缘,修桥铺路为善从不后人,久而久之,便成为当地受人尊敬的长 者。村人皆知他是个善良和气慷慨的庄稼汉,却不知他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豪客。
在暮色苍茫中,柴哲踏入尚义村,令他心中警惕的是,村中气氛不寻常,似乎有人在暗 处活动,有意无意地监视着他。天色尚早,仍可隐约地看到黯谈的晚霞,家家炊烟四起,但 却反常地不见有村童在外活动游戏。所有的家犬皆关在门内,不时传出躁急的吠声。
他警觉地到了一家茅屋前,轻叩敞着的院外柴门。
“谁呀?”里面有人问,像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可从湖口来,有事拜谒封老伯。”
柴门悄然而开,迎面站着一个老村夫,讶然问:“客官来得不巧,敝东翁不在家。敝东 翁在湖口没有朋友,客官……”
柴哲看四下无人,低声说:“小可从鱼鹰潭来,奉郭叔之命,前来传信的,尚清 老……”
“进来再说,请进。”老村夫低声说,闪在一旁。
推开大门,厅中幽暗,只有神案